常白抓着李迎春的肩膀,微微用力,想让她转过身来听他说。
可李迎春不愿意,便是常白使出了再大的力气,李迎春仍旧一丝不动。
常白没敢再用力,他怕把李迎春的肩膀抓出手掌印。
无奈之下,他就坐在李迎春的身旁,“我从小就上山,上山的大路和小路我都一清二楚,哪儿能打到猎物我也都知道。”
“什么山珍河鱼我也能抓到。”
“而且不管我抓到什么拿到镇上去,都有人要。”
所以。
他轻轻拍了拍李迎春的肩膀,“让我去吧。”
等了好久,李迎春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常白以为她睡着了,只好吹灭油灯,躺在她身旁,睁着眼睛看上空。
“我知道你可以。”忽然,耳边传来李迎春闷闷的声音。
常白惊喜转头,李迎春头还埋在被子里呢,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但谁能保证你一直会平安啊?你爹都……”
未尽之语说尽了李迎春的担忧。
从那日售卖山珍的速度和价格,她就知道常白是个老手。
可她不想哪日到家,甚至就在镇上做生意时,听到了常白在山上出事的消息。
她不要!
“迎春……”常白一半欣喜,一半苦笑不得。
欣喜的是李迎春的坦然。
苦笑不得的是李迎春对他的本事不太了解。
“嗯~”常白提出一个可行的建议,“那我们来打个赌?”
“不打。”这手段李三地以前玩过好多次,李迎春拒绝的速度之快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那就当让我试一试可好?”常白微微趴下,嘴巴贴着李迎春的耳朵,说话时的气息窜进了耳蜗里。
“我保证明日你何时回家,我何时到家。”
“就一次,好不好?”
“就一次,你信我好不好?”
祈求的话如同缠绕的藤蔓,缠住了李迎春,酥酥麻麻。
她歪头,露出了半张脸,脸颊微微鼓起。
“就一次。”
常白欣喜,“好。”
看着仿佛闹脾气的李迎春,他禁不住诱惑般,愣是用亲吻把鼓鼓的小脸颊亲成了平坦的一抹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