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大臣们闻言纷纷凑过来。
有个年轻的礼部员外郎挤到前头:"听说医妃娘娘还改良了军粮?
用炒熟的豆粉掺麦面,能存半年不坏?"
"正是。"林清欢笑着点头,系统适时在脑中弹出《食品干燥储存技术》的简版,"其实不过是把粮食磨粉炒干,再用陶瓮密封。
若是能推广到民间,遇上灾年也能多撑些时日。"
"好!"皇帝拍着龙椅扶手大笑,"明日让户部拨三千两,先在顺天府试点!"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林清欢却注意到左首角落有个穿青衫的官员悄悄退了半步。
那是前权臣的账房先生,上个月刚被升为工部侍郎——这么个只会拨算盘的,突然掌了营造司,当真是蹊跷。
"清欢。"萧景明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掌心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跟朕去偏殿说些私事。"
偏殿里燃着沉水香,萧景明关上门,从袖中摸出个檀木匣:"今日暗卫来报,前权臣的私兵还有三千在京郊。"他打开匣子,里面是枚青铜虎符,"这是朕从兵部档案里翻出的,当年他替先皇平叛时领的虎符,本应缴回的。"
林清欢盯着虎符上的裂痕,突然想起系统今早的提示:"检测到军事威胁,建议宿主获取军队支持。"她指尖抚过虎符,抬头时眼波流转:"刘将军的北疆军离京最近,昨日他还说想把独子送到太医院当学徒——不如让小世子跟着我学些基础医理?"
萧景明眼睛一亮:"你是说。。。用医道结善缘?"
"正是。"林清欢取出系统空间里的《急救要术》残卷,"我昨日整理系统传承,发现这卷里有战场止血的法子,比现在用的草木灰管用十倍。
若能教给各营军医,刘将军他们自然会记着是谁的好处。"
两人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景明刚拉开门,就见小太监捧着个漆盒跪在地上,额角还沾着汗:"陛下让奴才把这信呈给九皇子。。。说是匿名投的。"
萧景明接过漆盒的手突然收紧,林清欢凑过去,就见盒底躺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
火漆上的纹路有些熟悉——像是前权臣书房里的云纹印。
"拆开。"她声音冷静,可指尖却轻轻发颤。
信纸上的墨迹未干,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模仿粗人写的:"九皇子与医妃在边关私调军粮,暗练死士,意图不轨。"最后还画了个血手印,红得刺眼。
"荒唐!"萧景明捏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边关军粮都是按例调配,死士。。。朕连暗卫都没多养几个!"
"殿下别急。"林清欢按住他的手腕,系统突然弹出"危机预警"的红光,"这信来得正好——说明他们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尖细的通报声:"陛下有旨,着九皇子与医妃即刻前往御书房!"
林清欢抬头看向萧景明,他眼底翻涌着暗潮,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慢慢平息。
两人相握的手默契地收紧,仿佛能透过掌心的温度传递千言万语。
御书房的方向飘来浓重的龙涎香,林清欢知道,这场由匿名信掀起的风波,不过是个开始。
但她更清楚——
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该出来晒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