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故作镇定地摆摆手,生硬地转移话题:“还有许多首饰没有试,咱们还是继续试首饰吧。”
音落,他转身去拿其他的首饰。
正在这时,谢安进来了,先朝着世子爷和世子妃施了礼,才开口道:
“世子爷,夫人喊您过去。”
闻声,谢聿珩的眉心微微一蹙,反问:“可知母亲所为何事?”
“不知道。”
谢安茫然地摇摇头,有些惭愧:“您知道的,夫人身边的孙姑姑,嘴是最严的,奴才没有打探出来半点口风。”
谢聿珩并没有要责怪谢安的意思,“没关系,我去见了母亲就知道了。”
说着,他转眸看向虞绯音,有些抱歉。
未等他开口,虞绯音便懂事地说道:“既是母亲召唤,夫君便去吧,妾身让玲珑和琥珀帮妾身试,夫君只记着晚上回来睡觉就好。”
晚上、回来、睡觉……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总是容易令人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
尤其是发现谢安露出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谢聿珩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跟被火燎了一样灼热。
但面上,世子爷却是那样的平和淡然如春风,
“嗯,我知道。”
他应了一声,便带着谢安离开了颐和轩,前往容氏所居的檀容院。
……
谢聿珩刚离开没多久,玲珑一个人帮虞绯音试戴首饰有些忙不过来,不觉去喊琥珀过来帮忙,就听到琥珀正在那里骂骂咧咧。
玲珑不觉朝着琥珀提醒道:“谁惹你了?幸好世子爷离开了这里,若是被他听见你在这里骂骂咧咧,小心他罚你!”
琥珀瞧着十分气不过的样子,脸颊通红,尽是愠色,“世子爷宽厚仁慈,他才不会随随便便责罚下人,倒是那位四姑娘,天天自诩是夫人亲自教养长大的姑娘,觉得自己尊贵无比,与别人不同,经常摆主子的谱,欺凌下人。”
知道是谁惹了琥珀姑娘不高兴了。
玲珑不觉劝慰道:“四姑娘上次动手打了你,确实是她不对,但她毕竟是主子,咱们在背后这样议论主子,若是传到了四姑娘的耳朵里,她又该借机找咱们家世子妃的麻烦了。”
琥珀哼了一声,“她是主子,我是下人,她欺凌我,我自然不敢说什么,我气不过的是她经常在背后辱骂世子妃,刚才我去取东西路过四姑娘所住的春瑞院的时候,正好听见她在那里骂咱们家姑娘呢!”
一听这话,玲珑也有些来气了,刚想跟琥珀一起骂,就听到虞绯音的声音传入耳中: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之前。”
琥珀恭敬地回应了一声,就跪下向虞绯音请罪:“姑娘请息怒,奴婢不是要故意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也不想给姑娘惹麻烦,奴婢只是听不得四姑娘那样骂您。”
“快起来!”
虞绯音疾步上前,伸出双手将琥珀扶了起来,莞尔一笑,道:
“我没有生气,我只觉得欣慰,你能为别人骂我而如此恼怒,证明你的心里有我,你那般气恼之下能隐忍不发,证明你有大局观,你和玲珑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听到这话,琥珀和玲珑的内心都非常感动,觉得姑娘对她们比以前好多了。
她们愈发心甘情愿的效忠姑娘。
提起谢缚春,虞绯音不觉想起了一件事,她抬手将发间新买的首饰摘了下来,眼眸轻眯了一下,道:
“我正好闲来无事,也该去四姑娘那里看一看,教她如何锻炼眼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