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后生带来了一位村民,三十多岁,浑身湿透,站在三叔公和于翔天的面前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村民叫张二柱,是一名开船的好手,只因为嗜赌成性,一直没有讨上老婆,偶尔帮忙别人开船出海捕鱼,贴补家用。
“二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到了海上,然后又被阳河村的船队救起来了呢?”三叔公感觉脸上无光,苦笑问道。
“三叔公,我,我是跟着震叔出海捕鱼去了,结果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渔船沉没了,我在驾驶舱里逃了出来,
还好有一只救生圈,后来被阳河村的捕鱼船队遇见救了上来,要不然可能就回不来了。”张二柱苦逼着脸,轻声回答。
“你们哪里来的渔船出海?”于翔天想到阳江村的渔船都被林宇带出了海,便觉得张二柱在撒谎。
“是,王老四借给我们的渔船,并且先付了报酬,等捕到了鱼之后,再按照市场价收购海鱼。”张二柱慌忙解释。
“放屁,无利不起早,王老四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会将渔船借给你们,并且还先预付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叔公举起了拐杖,要是张二柱撒谎,他的拐杖就会狠狠地抽下去。
平日里张二柱就是不务正业,惹三叔公厌恶,今日更是厌恶透顶。
“三叔公,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负责掌舵,后来我才知道了,是王老四设下的一个阴谋。”张二柱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三叔公的拐杖还是抽了下去,毫不留情:“你个龟孙子,快说清楚,王老四到底设下了什么阴谋。”
“王老四给了震叔一种药水,他说用这种药水浸过的渔网会弥漫一种气味,扔到水里后鱼一旦闻到就会逃走,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药水是一种化学药品,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只要是被浸过的渔网,基本上都会被腐蚀,风化。”
张二柱自知难以逃脱罪责,也不敢不说实话了。
于翔天听得心惊肉跳:“你是说,说林宇他们的渔网全部被药水浸泡过了吗?”
“村长,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开船,船倾斜时,他们各跑各的,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安危……”
张二柱哭了起来,眼泪扑扑扑地往下直落。
“完了,彻底完了,我说阳河村为什么会把李德富请来,原来他们早有预谋,这是想一次性将阳江村置于死地。”
于翔天一脚踢了出去,他很少动手打人,今天实在是没有忍住,才踢出了一脚。
张二柱不过是坐在了地上,于翔天却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被他女儿于小倩给搀扶住:“爸,你多大岁数了,犯不上这么生气。”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于翔天连声叹气。
“村长,阳河村王村长喊你过去,说有话跟你说。”一名后生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声喊道。
“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于翔天骂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既然王长顺喊你去,你就大大方方地去见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跟你一起去。”三叔公显得比于翔天更为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