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一族根基很深,权势很大但都低调。薛云苏这一脉算是长房长孙,其下还有两个大的分支。只是这两个分支翅膀不硬,不能像薛云苏父亲那辈一样,出来自立门户,只能被薛家老二爷掌控着。
薛家老二爷是薛家嫡支的第二个儿子,本来不应该是他掌家,可是他运气好,因为薛云苏爷爷早亡,薛云苏父亲还年幼,因此捡了个漏,成为了新的族长。
薛云苏的爷爷很有能力,大家都以为他会是族长,薛老二爷很是不喜欢听见这种东西,但又不得不维系着自己的大度。因此更是心中自卑扭曲,需要靠支配别人获得赞同感。
他很是古板迂腐,教导孩子也是按照旧社会的教法教的。自己也很有封建老家长,唯吾独尊的气势。
他的爹味很重,很爱教人做事,薛云苏的父亲是第一个站出来反抗,自立门户且成功的。
薛云苏父亲的成功,狠狠打了薛家老二爷的脸,他很是不喜欢薛云苏父亲这一支的人,每次见面都冷嘲热讽。
薛云苏从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这次,他不得不过去要个说法。
因为他查到,就是这个死老头子授意的针对迟月。
薛家老祠堂里一片肃穆,薛家老二爷一头银发,精神矍铄,正在杵着拐杖在高位上闭目养神。几个上了年纪的叔伯亲戚分坐两侧,一派三堂会审的严肃样。
薛老二爷身侧的人跟他耳语两句,他冷哼一声:“还真跟他爸一样是个痴情的,不这样怕是连面都见不上,你这次做的很好,你们年轻人斗一斗是好的,你们的那些个科技我搞不懂,老了。”
“薛云苏他爸就是个混不吝的,那么好的条件,不接受家里联姻,居然还娶了个外国黄毛女人,真是一家族的耻辱!现在好了,我可听说他儿子也继承衣钵了,跟在一个还没离婚的狐狸精身边大献殷勤,居然在捡别人破鞋!”一个梳着偏分大油头的年轻人正弓着身子一副卑躬屈膝样,在挑拨离间。
薛云苏刚到门口就听见这句话,向来情绪稳定的他当即就猛踹了一脚祠堂门。
这声巨响惊得众人都是一阵,薛云苏站在门边不进去,冷着脸:“现在都21世纪了,婚恋自由,我喜欢谁,要娶谁与在座各位有什么关系啊?”
想来就好笑,小月的无妄之灾,居然就是这些爹味恶臭老东西搞出来的,薛云苏真是一股无名火。
“是不是你们设计的诬陷小月谋害亲夫!你们还真是用尽手段,干尽蠢事啊!”薛云苏指着薛家老二爷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一顿骂让在场几个加起来五六百岁的老东西吹胡子瞪眼,有几个差点就撅过去了,薛家老二爷也装不下去冷静了,颤颤巍巍站起来拿起拐杖就扔薛云苏。
“我今天就要替我大哥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尊卑有序!你知不知道,你的联姻对象虞小姐回国了,人家正在打听你呢!”薛老二爷身边是他的长子,薛青,四五十岁了一事无成,一直在家族当狗啃老。
通过盛莲莲和安保队长的描述,薛云苏一下子就锁定了这个人,顺藤摸瓜捋出来了荒谬的事实。
他这烂到底的封建老家族,居然是为了给虞家表忠心不择手段。
薛云苏冷笑,双手环臂:“你们还以为如今是你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旧社会啊?还想着权势压人,还去打通关系找黑客做假证据是吧?”
“是又如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心,不能让虞家生气,你能不能有点家族意识,别跟你爸一样混不吝!”薛老二爷一开口就是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