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媚,儿媳怎的还没来?你身边那个王妈妈做事也太不麻利了些。”
坐不住的花如媚,端着茶,
“老爷,您喝喝茶,王妈妈是我身边得力的奴仆,往日您需要办事,都是王妈妈去做的。”
“她啊,回回都把事情办好了,您就放心吧。”
林遇之细数这些年来,他不方便出手的事情,确实在交给花如媚之后,全都办的妥妥当当。
兴许王妈妈已经把柳疏月规训的服服帖帖了。
他温温吞吞的喝茶,鼻尖那股若有若无的臭气,似乎变的越发浓烈,他蹙眉道:“如媚,这茶是不是发霉了,怎么有股臭味儿?”
花如媚幼年流落街头,早就失去嗅觉。她动了动鼻子,假装闻了闻,开口道:“没有啊老爷,好像没有什么味道。”
林遇之疑惑的放下茶杯,回头要找大夫好好诊治一番,莫不是他生了什么怪病,怎么总是能闻见臭气?
“啊——”
“啊——老爷——夫人——”
王玉芬顶着一头污秽之物疯疯癫癫闯进来,连滚带爬的抓住林遇之裤腿,嚎道:“老爷,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柳疏月纵容下人泼了奴婢一身的大粪!!!她这是打您和主母的脸!!”
她在林遇之裤腿上擦干净手和脸,又去抓花如媚,“主母!您看看奴婢被柳疏月糟践的啊!她把我糟践成这幅模样,老奴没脸见人了!老奴的脸都丢尽了!”
林遇之“呃。。。呕。。。。你。。。呕呕。。。哕。。。。。。出去。。。。。。”
花如媚白眼上翻:“呕。。。哕。。。王妈妈。。。你慢点。。。说。。。呕。。。。。。”
“奴婢去了王妃院里,只是让她来请安而已,她竟然指使下人扇奴婢的嘴,把奴婢的金牙都扇飞出去,要不是奴婢有一副假牙换上。主母您可就失去一张嘴了呀。。。。。。”
“老爷,柳疏月全然不把您放在眼里,她说她是王妃,她就是规矩,而您只是个驸马,主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这王府当家做主的,只能是柳疏月!!”
柳疏月蹙眉,万寿堂也太臭了些,最臭的要属王妈妈的嘴,“她还挺能胡诌的,不过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
春华本以为王妃是个闺阁小姐,温吞的性子,要靠摄政王生活,做一个菟丝花。现在看来王妃是个聪慧有主意的,她能跟了王妃,是她的荣幸。
春华喝了一嗓子,“满嘴粪臭的老虔婆,你再胡咧咧一个试试,当摄政王府的人都死绝了不成?”
她进去,拧住王玉芬的耳朵,转弯骂:“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敢来挑破离间?”
“林驸马、花姨娘,王玉芬去了王妃院里,先是趾高气扬的抢了早膳,然后摆出来一副主子的样子,竟然敢对王妃指点!还真是反了她了!”
春华,重重拍在林遇之身侧放了茶杯的桌子上,“啪”的一下,桌子上凹陷出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
林遇之眼皮抖了抖,看向花如媚。
都是她出的好主意,没拿住柳疏月,反倒叫她追过来大喊大叫了!
花如媚眼含泪,
“老爷,王妈妈年纪大了,经不得下人这边侮辱。您的儿媳也太不尊重人了!”
春华:“不尊重人?没有啊,王妃挺尊重我们的。”
花入媚咬牙,这丫鬟什么意思?
柳疏月不尊重的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