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脸色瞬间惨白。
盛花影优雅起身,对面色惨白的李氏道:"三婶教的好儿子。"
盛花影起身就要走,李氏急步追上前:"婶子且留步!这孩子平日当真乖巧,今日定是。。。"她慌乱的目光扫过地上僵硬的猫尸,声音戛然而止。
盛花影轻轻一拂袖,将李氏的手震开。她唇边噙着笑,眼底却凝着霜:"三婶不必送了。"
赵嬷嬷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老脸涨得通红。
方才她还夸陆修"知书达理",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少夫人。。。"赵嬷嬷刚开口,便被盛花影抬手止住。
"嬷嬷不必自责。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会知道,会有如此顽劣之徒。
盛花影本以为此事便如此罢了,却没想到未及傍晚,三房便送来两盒上等胭脂,说是赔罪。
盛花影命人揭开匣子——底层整整齐齐码着二百两雪花银。
"真是荒唐。"她示意阿宝收起,突然指尖一顿。胭脂盒夹层里,赫然夹着张纸条:【犬子顽劣,万望海涵。若得入嗣,愿以城南田庄相赠。】
“哼”她冷哼一声,“走,去给夫人请安。”
盛花影刚踏进松鹤堂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的声响。赵嬷嬷站在廊下冲她使眼色,暗示夫人正在气头上。
"媳妇给母亲请安。"盛花影福身行礼。
"起来吧。"陈氏的余怒未消,"老三家的胆子倒是肥了,居然敢蒙骗我和侯爷。"
盛花影不急不缓地从袖中取出那张字条,春桃立刻捧着红木托盘呈上胭脂和那二百两银子。
"母亲明鉴,"盛花影声音轻柔,"三婶或许只是爱子心切。。。"
"爱子?"陈氏看了一眼,脸色都变了,"她这是要往侯府塞个活阎王!居然还敢来贿赂你,如此心术不正,枉费侯爷一番苦心!"
"若不是你亲自去看了,我们怕是真要被那毒妇蒙蔽!"
赵嬷嬷忙奉上参茶,陈氏接过抿了一口,"好孩子,你今日立了大功。然该让这等残忍顽劣之徒承祧,指不定会给侯府捅出什么篓子来呢。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根结不出好果子!"
她转头厉声对赵嬷嬷道,"去告诉老三家的,不准他们再踏进侯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