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甫冰心疑道。
"血咒印记。"顾清收回手,"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皇甫冰心抚摸着额间纹路,突然单膝跪地:"冥魂总会派来使者,要求三日内上交巫神骨。"
顾清眼中血芒大盛:"正好试试新修炼的秘术。"他抬手一招,九道血符没入体内,"准备迎接客人。"
冥魂会大殿。
皇甫冰心沉重无比。她和顾清一同前来。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玄冥鉴边缘,镜面映出她微微泛白的唇色。
三日前总会发来的血符传书还在案头燃烧着幽幽蓝火,上面"萧无病"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怕了?"
顾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她手中宝鉴差点跌落。转身时,那个男人正微笑看着她,左眼的金色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妖异。
"萧无病是总会三长老的亲传弟子,"皇甫冰心深吸一口气,"三十年前就已是半步宗师。据说他豢养的那条'蚀骨蛇',连总会执事都吞吃过三个。。。"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刮擦声。像是某种尖锐物体正划过寒玉宫外的千年玄冰,听得人牙根发酸。
"来了。"顾清唇角微扬。
宫门轰然洞开,一个瘦高的身影逆光而立。来人披着暗紫色蟒袍,腰间悬着七枚青铜铃铛,最骇人的是缠绕在他脖颈上的那条白鳞怪蛇——蛇头竟生着张酷似人脸的肉瘤。
"皇甫坛主,"萧无病的声音像是钝刀磨砂,"总会的规矩,你忘了?"
皇甫冰心后背渗出细汗。她注意到使者右手小指上那枚血色扳指——那是处置叛逆时专用的"噬心戒"。
这个蠢女人果然私藏了巫神骨。萧无病舌尖舔过齿缝,蚀骨蛇在他耳畔嘶嘶吐信。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旁边那个始终微笑的年轻人。区区地方分坛,居然藏着个宗师?有趣。
"巫神骨呢?"他故意让蛇信扫过皇甫冰心的面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横亘其间。
"萧使者远道而来,"顾清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之间,指尖轻轻点在那条怪蛇的七寸处,"不如先喝杯茶?"
萧无病瞳孔骤缩。他的本命蛇蛊竟然在发抖!更可怕的是,当他试图用神识探查这个年轻人时,自己的识海突然掀起滔天血浪。那血浪中隐约浮现九张鬼面,正对着他狞笑。
"阁下是?"他后退半步,铃铛发出凌乱的脆响。
"顾清。"年轻人左眼的金瞳闪过诡异光芒,"或者按你们总会的叫法——那个坏了规矩的野宗师。"
殿内温度骤降。皇甫冰心震惊地发现,萧无病蟒袍下摆正在结霜。而顾清袖口不知何时爬满了血色纹路,那些纹路正顺着地面向使者蔓延。
萧无病额角渗出冷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这根本不是普通宗师!那些血纹分明是……九黎血咒?!总会那帮老东西可没说目标掌握了这种禁术!
"十日,"顾清突然收起威压,变戏法似的捧出一盏茶,"请使者回去告诉长老们,十日后我亲自带着巫神骨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