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
万夫人竟慢步走到了水榭凉亭。
她身娇体软的歪在万思瑁的怀里,讨要安抚:“老爷,方才谢夫人下手可真重,我的脸都疼了!”
谢慎之面色未变,他举起酒樽,敬万思瑁。
“万丞相如此揣测人心,只怕要让我家澜儿失望了。”
“不过也罢,你若不喜欢她,我亦有几分不舍……”
说话间,谢慎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樽重重的放在案桌上:“如此,我也便告辞了!”
万思瑁面色含笑的看着谢慎之起身,眼中有一抹精光。
“谢侯爷,你既入了丞相府,当真觉得自己还出得去?”
他说话间。
宁星澜与周卓尔也被里一层外一层的侍卫给逼了回来。
此时。
周卓尔的怀里还抱着昏迷过去的长乐郡主。
“万思瑁,你究竟是何意?”
周卓尔的声线向来慵懒。
他问完这话,慢条斯理的走上凉亭,将长乐郡主放在了地上,随即坐回原处,喝了口酒。
而万思瑁眼中仍是那副慈爱的神情,他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之言,说的话大多都不可信。”
“尤其你们与那皇帝小儿,都有过命的交情,我心里实在害怕啊。”
说话间。
万思瑁又将视线落在了宁星澜身上。
见她扶起地上的长乐郡主,万思瑁遗憾的叹了口气:“虽是故人之子,亦有故人之姿。”
“可我若看重这些,也便不会走到如今的地位了。”
宁星澜神情淡然,心中并不慌乱。
离间万思瑁与万夫人,也只是谢慎之计划里的第一步。
她将长乐郡主揽在自己怀里,往她口中喂了一颗解药,见长乐郡主逐渐苏醒,她放下心来。
随后。
宁星澜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万思瑁。
见男人疑惑的望着自己,亦见万夫人满脸得意的挑衅着她。
宁星澜一字一句的开口询问:“李氏被困在丞相府二十余年,如今却不见了。”
“她,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