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长简直快气死了。
“下去!统统下去!”
那肚仙婆缩着脖子不敢吭声,自觉地退场了,至于那病人……已经悲催地被移送到角落那堆同列了。
宋凝有些无语。
这阵仗到底是治疗病人,还是折腾病人呢?
“……宋大夫,”白县长忽然侧头看着宋凝,一双有些耷拉的老眼满含希冀,“……你有法子么?”
白县长活像是快被搞崩溃了,盯着宋凝的眼睛竟然有几分泪眼汪汪的渴求之意。
宋凝:“……”
宋凝被他看到头皮发麻,思及白县长一大把年纪搞医疗不容易,再加上人家还是自己股东的亲戚,自然打起十二分耐心好生安慰,“县长放心,这种病我们药堂已经研究出治病方法了。”
白县长眼睛猛然绽放亮光,“真的?”
声音都抬高了好几分。
“真的!”宋凝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们还把药材带过来了,就在衙门外,愿意当场煎药给病人一事。”
白县长听到这里,简直喜出望外,一叠声道:“好好好!试一试!赶紧试一试!”他连忙召来差役,“快,快让人把门外的药材拖进来。”
差役连忙应声下去。
宋凝指了指倒在一边差点被折腾死的一大片人,“我看那些人病得不轻,就从那些人开始吧。”
白县长自然无不答应,又指挥着让人将那些人抬出来。
宋凝率先走下去,白县长和陆长峰紧随其后。
衙门外的看客一见是个女人,登时起哄起来——
“哟!好年轻秀美的一个姑娘!”
“这是神婆呢?还是大夫?”
“大夫?不能吧!这医术传男不传女,她能把人治好?!”
有人猥琐地笑了起来,“这姑娘不知道跳不跳大神,长得还挺好看的,跳起来肯定……”
州郡里只有金水县搞了张榜治病,所以四里八乡的人都想着来碰碰运气,同时也有不少临显的人来看热闹,所以里头有不少人都不认识宋凝。
他们话一说完,随着宋凝来的同行县人登时破口大骂——
“怎么着?女子不能治病啊?!”
“嘴怎么那么臭?!”
“跳舞跳舞,跳你爹个舞!没老婆吗这么馋?!”
“实在不行老子送你两银子让你招妓去!”
有人赶紧冲宋凝喊道:“宋大夫!快把你的本事亮出来,让这些人瞧一瞧!”
“就是就是!不是说要卖什么百宝箱么?我们等好久了!”
“没错,我还发着烧呢,就等宋大夫你了!”
白县长抬手压着他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肃静,都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