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说的很明白,他不会帮崔越拿这笔钱,现在的他也不看好这桩婚事,就算崔越真的死了,那沈若初还是沈家女。
虽是二嫁妇,但并无身孕,也能凭借沈家这层关系再嫁一个好人家。
上一次,因为崔越去王府给沈清婉送钱,形成贿赂之举,让他在各位郡守面前丢了好大的颜面,尤其是李德昌,只要一见面就会拿此事讥讽他。
这一次崔越竟然还染上了赌,自己毁了不成,还想拉沈府下水。
他不会再给崔越机会。
“崔越不求上劲,并非良人,这次我不会在心软,若是你执意要帮他,那就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若是你趁现在与之和离,那我沈家依旧会庇佑你,到时还会再给你寻一个好人家!”
其实沈重也不想说的那么难听,因为他见过许多赌徒,因为赌败光了整个家。
崔越这次多久就输掉了八千两,此人不可信。
“爹,你不能如此狠心,若是崔越真的死了,我就成寡妇了,谁愿意娶一个寡妇进门?”沈若初声泪俱下,就差给沈重跪下了。
沈重毫不心软,“我是郡守,你是郡守之女,就算成了寡妇,为父也会为你再寻一门亲事,但若是你依旧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沈重还有要事处理,留下这句话,便离开的房间。
看着沈重的背影,沈若初在背后叫了几声,都没有叫停他。
韩氏看着女儿如此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疼了,也痛恨那崔越为何就成了赌徒。
她也纳闷,崔越有什么好的,为何沈若初爱他如此之深。
沈重走了,但韩氏还在,沈若初便将注意打在了韩氏的身上。
一把拉住,还没来得及离开房间的韩氏。
“娘,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女儿怎么办?”
韩氏后悔了,早知道就该跟上沈重的脚步。
“我的儿啊,娘也没办法,上次你被骗了五千两,都是从娘的私库拿出来的,娘已经没钱了!”
“娘,今天若是不交钱,崔越就要死了,你手里有多少,你先给女儿,女儿以后赚了钱会还给你的!”沈若初死死拽着韩氏的衣袖不放,似是只要她一松开,希望就没了。
沈若初的话,韩氏根本不信,他们的店经营了那么久,连本都还没补上,若是她真的拿出钱了,那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还给她。
韩氏挣扎了几下,没想到沈若初抓的如此之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若初,娘的手里真的没钱了,崔越欠的可是八千两,不是八百两,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娘真的没办法!”
韩氏咬死了自己没钱。
沈若初心如死灰,但依旧不肯松手。
“娘,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吗?”沈若初撕声威胁。
韩氏有些生气了,“当初不让你嫁给崔越你非要嫁,你既然嫁了就要承担后果,你当初出嫁的时候,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嫁妆了。
你看整个泛州城,哪个女儿像你一样,嫁人了还问娘家要钱的?别说我们没有这些钱,就是有,也不会再给你,你爹说的对,崔家就是一个无底洞,填不满,给了这次还会要下次,若是你能明白,就赶紧与之和离,沈家还会认你这个女儿,若不然就不要来找我们!”
韩氏狠心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说完她的心里也刺痛的难受。
说到底沈若初也是她的女儿,她看着女儿这样也是于心不忍,可不叫醒她,她永远也看不到崔越的不好。
‘咔嚓!’
是沈若初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