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青忽然就把东西扔在地上,“随便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南慈停顿了一下,他给邵瑛擦了擦唇角。
邵瑛握住他,邵瑛现在说话有些模糊,所以必须说的很缓慢。
“她……心情……不好。”
南慈:“我没生气,就按照她的意愿来。”
邵瑛缓慢道:“你们……一人……一半。”
“我……多吃……一点。”
南慈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行啊,到时候你要是真能烧成红色,我就把你的骨灰弄成钻石,天天戴在这里。”
南慈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某处。
“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打个钉,怎么样?”
邵瑛的眼睛明显一动,“继续喂!”
这句话明显清晰许多。
南慈再也掩饰不住哈哈哈笑了出来。
不过南慈每天都会消失三个小时。
“还是不行,”南慈眉心满是厌烦。
翼装飞行教练安慰他,“这很正常,南慈,你才接触这项运动不久,带人飞行本来就难上加难,尤其是——他还是一位残疾人。”
教练叹了口气,“他没办法自主降落,一般的双人翼装飞行,最后都会分离,第二人需要靠降落伞降落,南慈,听我说,你放弃吧。”
南慈忽然道:“那要是他降落的时候直接不带伞,直接就死了呢?”
南慈露出个笑,反正邵瑛都是要安乐死的,不如直接摔死,死前还能圆梦再飞一次。
张教练后背一寒。
“还是不要吧。”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南慈到底没再坚持,而是又继续开始训练。
张教练看着南慈一遍又一遍地在风洞里起飞,直到结束后,脱下来的衣服几乎可以拧出一股水。
张教练叹了口气。
南慈还想换一身衣服继续飞的时候,林芳青忽然打电话过来,“南慈你快回来。”
电话那边,林芳青的声音里满是哭腔,“你快回来,他不能呼吸了,我们在救护车上,南慈,你快回来。”
南慈的心脏蓦然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一般。
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