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响指,保镖立刻把司徒杰拎起来按在椅子上。
“我可以当这些不存在。“陈振北合上文件夹:“但邱刚敖的案子,我要翻。
"
司徒杰像抓住救命稻草:“没问题!我马上安排内部调查,还他们清白。。。。。。”
“你搞错了。”
陈振北冷笑,道:“我要的不是清白,是他们心甘情愿跟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警司:“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司徒杰茫然地抬头,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惊恐:“您是要。。。。。。”
“滚吧。”陈振北已经按下呼叫铃:“阿媚,送客。记住走正门,让记者拍清楚点。”
秘书阿媚走进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司徒杰失魂落魄地走出振北大厦时,躲在对面楼里的狗仔队疯狂按动快门。
第二天,《东方日报》头版登出了“高级警司夜访陈氏金融投资集团、东星集团大佬”的爆炸性新闻。
而在赤柱监狱,邱刚敖将磨尖的牙刷柄藏回床缝。
月光照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映出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他对明天充满了期待。
因为,明天就是余在春再次来探监的日子。
陈振北的关系和手段非常厉害,他的人要什么时间来探监,都行。
第二天,赤柱监狱,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息。
余在春第二次踏入这座维多利亚时期建造的灰色堡垒时,发现会面室的铁栅栏被擦得锃亮,角落里常年堆积的烟蒂和痰渍消失无踪。
“陈先生让我带句话。”余在春将万宝路香烟推过桌面,这是邱刚敖以前最爱抽的牌子。
余在春到:“陈先生说警察的枪只能打直线,但江湖的路……………可以转弯。”
邱刚敖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右眼仍布满血丝。
他盯着烟盒上熟悉的红白商标,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油麻地巡逻时,自己曾把最后一支万宝路分给张崇邦。
那个记忆,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我需要知道三件事。“邱刚敖的声音比上次清晰许多:“第一,霍兆堂的捐款去向;第二,冲锋车黑匣子的原始记录;第三………………”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张崇邦这三个月见过司徒杰几次。”
余在春听完,从公文包取出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霍氏的去年财报的局部,慈善支出栏用红笔圈出异常数字;
第二张是模糊的行车记录仪截图。。。。。
第三张则让邱刚敖瞳孔骤缩:张崇邦和司徒杰在跑马地私人会所举杯,日期正是他入狱一周后。
“陈先生说,警队的兄弟情比薄扶林道的晨雾消散得还快。“余在春轻叩桌面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当天下午,赤柱监狱发生了三件怪事。
先是“黑鬼张“被紧急调往芝麻湾监狱,接替他的新任主管带着六名飞虎队退役的狱警;
接着疯狗强那伙人被关进禁闭室,狱医记录显示他们“不慎摔下楼梯”;
最后,一辆挂着养和医院标志的救护车直接开进监区,穿白大褂的医生给邱刚敖团队做了全面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