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哈利不相信也没什么用。
因为报纸已经全被发出去了,伏地魔很快就会恼羞成怒,一切都会变得无可避免。
果不其然,第三天,《预言家日报》上就刊登起了一则伏地魔发出的消息。
哈利瞪大了眼。。。
晨光微弱地洒在石门之上,映出斑驳裂痕,仿佛整座密室仍在因刚才的仪式而颤抖。哈利跪坐在地上,掌心还残留着水晶心脏那刺骨的寒意,像是被冻结的记忆渗入了血肉。他的呼吸很轻,却每一次都带着灼痛??不是身体的伤,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碎了。
赫敏跌跌撞撞奔来,羊皮卷轴紧攥在手中,指节泛白。她的眼眶通红,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震惊与悔恨交织的沉默。
“我找到了……终止契约的方法。”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只要在封印完成前,用维瑟尔血脉之人的恐惧为引,激活原始符文阵列,就能将原初之影剥离出来,封存于独立灵域。它不会消失,但也不会再影响现实。”
哈利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像穿透了一层迷雾。
“可你没来得及用,是吗?”
她咬住下唇,终于点头,一滴泪又滑落。
“我太迟了……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如果我能早一步进入记忆回廊……科恩他??”
“他已经完成了他想做的事。”哈利低声道,站起身,拍去袍角的尘土,“他不是被放出来的怪物,他是回来赎罪的。”
两人对视,无需多言,彼此都明白那份沉重意味着什么。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罗恩和申秋从阶梯口冲下,魔杖高举,神情紧绷。
“你们没事吧?!”罗恩一把抓住哈利肩膀,上下打量,“我们听见爆炸声,还以为你们被埋了!阿诺德呢?爱德华把他带去卢平那儿了,但卢平说‘腐忆之疫’正在侵蚀他的灵魂,除非二十四小时内找到解法,否则他会变成行尸走肉!”
赫敏猛地睁眼:“等等……‘腐忆之疫’?我记得在《禁忌情绪实体化研究》里提到过,那是原初之影用来污染记忆的毒剂,只有两种方式能净化??一是用凤凰眼泪洗涤心智,二是……以同等恐惧反向吞噬。”
“邓布利多那只凤凰呢?”申秋皱眉。
“福克斯……自从校长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赫敏喃喃,“但我们或许还有另一种办法。”
她展开手中的羊皮卷轴,上面浮现出复杂的符文图案,中央是一段古老咒语,墨迹如活物般缓缓蠕动。
“这是‘惧噬术’,传说中维瑟尔家族用于控制原初之影的秘法。施术者需直面自身最深的恐惧,并将其具象化为武器。若成功,便可短暂驾驭‘腐忆之疫’的力量,逆转感染过程。”
“听起来像是自杀式魔法。”申秋冷冷道。
“没错。”赫敏平静地看着他们,“所以我必须试一次。”
“不行!”哈利立刻反对,“你刚才知道自己是维瑟尔后裔,根本还没掌握这份力量!贸然施展禁忌咒语,你会被反噬致死!”
“可除了我,谁还能做?”她反问,语气坚定,“罗恩?你连看到蜘蛛都会尖叫。申秋?你是战士,不是血脉继承者。而你,哈利……你是最不该碰这种东西的人。你是希望的象征,不能陷入恐惧的深渊。”
空气凝滞。
罗恩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申秋眯起眼:“你有几成把握?”
“三成。”她坦然回答,“但只要有哪怕一丝可能救阿诺德,我就必须去。”
哈利死死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在巨怪袭击时仍坚持返回图书馆救人。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些人的勇敢不是来自天赋,而是源于选择。
他缓缓松开手,低声说:“……别死。”
她笑了笑,眼角又有泪光闪动。
“我还不想让罗恩赢完所有巫师棋呢。”
片刻后,他们在废弃温室旁的一间小储藏室布置仪式场地。地面刻好逆五芒星阵,四角放置盛满黑曜石粉的铜碗,中央摆着一面古老的银镜??据说是维瑟尔家族用来观测内心阴影的工具。
赫敏脱下外袍,只穿一件素白衬衣,赤脚踏入阵中。她闭上眼,开始吟诵咒语。
起初毫无动静。
然后,镜子表面泛起涟漪,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现:一个年幼的女孩站在霍格沃茨礼堂中央,四周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对她视而不见。她喊叫、挥手、甚至哭泣,可没人回头。渐渐地,她的身影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失。
“我不属于这里……”赫敏嘴唇微颤,继续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