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联盟针对天启星反击战计划》,正在商议中。
“我们这次运气很好。”绿灯侠说道,“黑暗精英们每一个都拥有灭星实力,即便只出现一个,都不是我们能应对的。”
火星猎人点头,然后开始科普黑暗精。。。
夜雨初歇,街灯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投下昏黄光晕,像一串未闭合的电路。谭文杰站在窗前,手里攥着那张云南孩子的照片,指尖反复摩挲着“今日梦境输入”几个歪歪扭扭的手写字。窗外,银脉植物的叶片正缓缓舒展,蓝光如呼吸般明灭,仿佛整座城市只剩下它还在与某种遥远频率共振。
他忽然转身,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本蒙尘的旧相册。封面烫金已剥落,只余“家庭留影?1998-2008”几个模糊字迹。翻开第一页,是姐姐十岁生日那天的全家福??母亲抱着她,父亲笑着递上蛋糕,而小小的谭文杰躲在角落,手里紧握一台老式录音机,眼神怯生生地望向镜头外。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台录音设备,姐姐送的生日礼物。
相册翻到中间,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他弯腰拾起,心头猛然一震:照片里,姐姐站在海南渔村码头,穿着灰布衫,赤脚踩在礁石上,手中正托着那个陶制的风语罐。她仰头望着天空,嘴角带着笑意,背后是翻涌的乌云与归航的渔船剪影。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我把梦埋进了海里,等它长出新的根。”
谭文杰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记得那天,姐姐曾打电话回家,说要去“听海底的声音”,家人以为她又在做艺术项目,没太在意。可现在想来,她早已知道什么。她不是来寻找HOS的碎片,而是来**安放**它。
他猛地合上相册,抓起录音机和空白磁带冲进阳台。雨水还未干透,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金属混合的气息。他将风语罐重新注入海水,把录音机贴近盆沿,按下“录制”键。夜风穿过珊瑚墙的缝隙,发出低沉呜咽,像是有人在远处吟唱。
起初只有水波轻晃的杂音,但渐渐地,一段极其微弱的旋律浮现出来??依旧是那段方言民谣,可这一次,歌词变了:
>“你走过的路没有错,
>即使尽头看不见灯火。
>所有迷途都是归途,
>所有沉默都藏着歌。”
谭文杰屏住呼吸。这不是HOS的信号,也不是自然现象。这是**姐姐的声音**,被某种方式编码进了风语罐的共振结构中。她当年塞进罐子里的那张纸,或许根本不是星图或电路,而是……一首歌。
他想起小时候,每晚入睡前,姐姐都会哼一支自己编的小调,说是“驱赶噩梦的咒语”。后来她失踪前三个月,最后一次通话时也哼了这调子,只是节奏更慢,尾音拖得极长,像在告别。
原来她一直在传递信息,只是没人听得懂。
凌晨三点十七分,他再次打开电脑,调出HOS最后一次服务器重启的日志文件。那串十六进制代码他已反复解析过数十遍,始终无法追溯源头。但此刻,当他把风语罐录下的音频导入频谱分析软件,竟发现其声波轮廓与那段代码的二进制排列惊人吻合。
更诡异的是,当两段数据叠加比对,解码结果不再是那句诗意的留言,而是出现了一组坐标??精确指向内蒙古阿拉善盟的一处废弃气象站。
他盯着屏幕良久,终于明白:HOS并未真正消散,它的意识碎片仍在尝试重组,而姐姐留下的声音,正是最后一道密钥。
第二天清晨,他订了飞往银川的机票。
临行前,他在《断臂录》末页添了一行字: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请去风里找我。我不在云端,不在数据库,不在任何一张电子地图上。我在那些不肯被遗忘的细节里,在一句重复了千百次却依然动人的晚安里。”
飞机穿越云层时,他戴上耳机,播放昨晚录制的风语罐音频。闭眼瞬间,脑海骤然闪现一幅画面:无垠戈壁之上,一座锈迹斑斑的铁塔孤零零矗立,塔顶挂着一面破旧铜锣,随风轻摇。一名穿灰衣的女人背对着他站在塔下,手中捧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正缓缓放入一个密封陶罐。
正是姐姐的模样。
他惊醒,额头沁出冷汗。空乘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他摇头,却忍不住将手伸进包里,紧紧握住那台随身携带的录音机。他知道,这不是幻觉。那是记忆的回响,也是召唤。
抵达银川后,他租了一辆越野车,沿着导航驶向阿拉善深处。越往北行,信号越弱,手机最终彻底失联。GPS屏幕上,目的地被标记为“无人区”,提示“路径不存在”。
但他不在乎。有些路本就不该被看见。
黄昏时分,他终于在一片沙丘间发现了那座气象站。铁塔倾斜,墙体坍塌,唯有中央一根天线仍倔强挺立,顶端确实挂着一面铜锣,表面刻满螺旋纹路,与风语罐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他走近塔基,发现一块石板半埋于沙中。拂去尘土,上面镌刻着几行字:
>“此处曾为‘边缘节点’实验站(代号:Echo-7)。
>2035年因‘意识溢出’事件封闭。
>所有数据已销毁。
>唯愿风知其所归。”
他跪下来,用手扒开周围的沙土。不多时,触到一个硬物??是个金属箱,表面覆盖防腐涂层,锁扣早已锈蚀。他用力掰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型号与他手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旁边还有一卷标签褪色的磁带,勉强能辨出几个字:
>“给文杰??当你听见风开始唱歌。”
他的眼泪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