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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崭新的时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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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阵前，关羽与太史慈斗了一阵，眼看那恼人的夏侯?已经又一次拉开距离。

纵使是傲气如关羽，面对这一套极度无耻的打法也只敢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特别是他和夏侯?的这位。。。

暴雨过后，海风裹着咸腥气息拂过山谷。陈砚站在学堂车顶，调试新装的短波天线。信号断断续续，终于接通了南方舰队的通讯频道。沈清瑶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第三批海上教室组件已启航，预计五日后抵达。另，扶南使团提出请求??他们想派十名贵族子弟来岛学习‘共生模式’。”

他握紧话筒，喉头微动：“告诉他们，欢迎。但必须遵守三件事：一、脱下华服，穿上学生制服；二、和本地孩子同吃同住；三、毕业前要亲手教一百个平民识字。”

“你还是老样子。”沈清瑶轻笑，“一点不让步。”

“这不是让步的问题。”陈砚望着远处正在练习打绳结的孩子们，“是教育不能分贵贱。如果只教权贵如何统治，那我们和旧世塾师有什么区别？”

通话结束，他刚跳下车梯，便见兀剌疾步走来，神色凝重。身后跟着两名披麻裹发的异族青年，眼神警惕而疲惫。

“北边来的。”兀剌低声道，“草原部落‘赤勒部’的使者。他们的首领集结三万骑兵，宣称要‘净化文字之毒’，已焚毁六座边疆义塾，杀七名教师。”

陈砚心头一沉。他知道赤勒部历来排斥汉化，却未料会以教育为敌。

其中一名使者忽然跪下，用生硬汉语道：“我父……死前说，去找‘点灯人’。他说，只有你们不怕刀，才敢讲真话。”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焦黑的木牌??那是被烧毁学堂门楣上的校名牌，依稀可见“明德小学”四字。

“他们把老师钉在旗杆上，说……说‘此即妄言者之下场’。”另一人声音嘶哑，“但我们看见，临死前，那位先生还在沙地上写字。我们不懂，可我们记下了：‘光不灭’。”

陈砚缓缓蹲下，双手捧起那块残牌。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分不清是天降还是泪流。

当晚，他召集所有师生，在篝火前举行了一场特殊的追思会。没有哀乐，只有齐声诵读《千字文》的童音。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敲进黑暗的缝隙。

三天后，袁昭的密信随军驿快马送达。信纸用的是特制防潮绢帛，盖着“凤篆御印”。她写道：“赤勒之乱，朝中已有主战之声。然朕意已决：不派一兵，不征一卒。命尔组建‘文使团’，携教材、医典、农书北上，沿途设站讲学。朕要让他们亲眼看看??所谓‘毒’，究竟是什么。”

陈砚读罢，久久无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一次比战场更凶险的远征。敌人不信道理，只信弯刀。可也正是这个时候，才最需要有人走下去。

他开始筹备。学生们自发行动起来：有人绘制《北方风物志》，标注各部族语言习俗；有人拆解废弃发电机，改装成便携式照明装置；那个曾送醒神草的男孩，如今已是机械组骨干，带领同伴打造出一辆全地形教学车??以牛骨为架，藤编为壳，顶部铺满太阳能板，宛如一只匍匐前行的巨龟。

临行前夜，老向导找到陈砚，递上一本泛黄的手抄本。“这是我祖父留下的《俚僚百语汇》，记录了十七个南方部族的语言。现在，它该去北方了。”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记住，话能杀人，也能救人。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武器。”

启程那日，全岛相送。沈清瑶亲自驾驶渔船护航至外海，挥手久久不归。孩子们列队于崖岸，齐声高唱《光之歌》。歌声随风飘散，仿佛为这支无兵之师奏响出征号角。

一路北上，山势渐陡，林深雾重。进入赤勒部边境时，第一支巡逻队发现了他们。铁蹄踏地，尘土飞扬。十余骑蛮甲武士围拢而来，弓已上弦。

陈砚走出车队，手中高举一本打开的《算术启蒙》，封面绘着圆周率符号。他用刚学会的赤勒语缓慢说道：“我们不是战士。我们带来的是??测量土地的方法，预防疫病的药方，还有……让孩子不再饿死的麦种。”

一名首领模样的壮汉冷笑：“你们用笔杀人！教人背叛祖先，忘记神灵！”

“那你告诉我，”陈砚平静反问，“你的孩子生病时，你是求巫师跳舞，还是希望有医生？”

对方语塞。

僵持之际，教学车顶的太阳能灯突然亮起。白光刺破阴云，照得众人睁不开眼。孩子们从车内走出，每人手持一块写字板，上面写着不同语言的“和平”二字。那个曾持矛的男孩站在最前，用赤勒语大声念道：“我不是来征服你们的。我是来问??你们要不要知道，为什么星星不会掉下来？”

寂静如刀割过空气。

片刻后，一名小战士低声问：“……真的能学会吗？”

“只要你愿意听。”陈砚微笑，“第一课，免费。”

他们在边境扎营，升起第一面“文使”旗帜。消息如野火蔓延。起初是零星牧民偷偷前来听课，后来竟有部落长老拄杖而来，只为听一听“汉人如何解释雷电”。

第七日，一位盲眼老妇被孙女搀扶而至。她说自己活了八十岁，从未离开帐篷一步，但听说“有种文字能用手摸”，便跋涉三天赶来。

陈砚取出盲文打印机，为她刻下一首诗：

“风吹草低见牛羊，

书中自有稻花香。

莫道穹庐无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