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时,陈越宁还觉得就算自己看不见,也能和凌穗岁配合得很好,但看了正片效果才知道……他好像完全成了任她摆弄的玩具。
在贾明的视角里,沈蕙说要和他玩角色扮演,不仅让他扮盲人,还给自己起了个花名叫小兰,只准他叫这个名字。
只要沈蕙开口,他的配合度一向很高。乖巧照做的他被推到床上,沈蕙脱掉他的衣服,手指游走在他身体的各个角落,低下头听他发出的喘息。
他每叫一声小兰,就会得到一次亲吻。找到规律的贾明不断叫她的名字,他们的亲吻也越来越频繁,直到他再也按耐不住,将她压在身下,火热而缠绵的吻转移到她的颈部。
陈越宁双脸爆红,耳朵也烫得厉害。此时此刻,他非常庆幸放映厅里不开灯的习惯。
……说实话,喘息声都是后面单独收音的,他们拍摄现场真没这么……没这么人心黄黄啊。
“阿蕙,阿蕙。”
电影里的贾明在情动时喊出的名字,依然是他心中的未婚妻沈蕙。
他痴迷地亲吻着身下的女人,即使感受到对方瞬间的推拒,也是用缠绵和讨好的语气不断念着“阿蕙”,寻找她的唇瓣接吻,又迷恋地埋在她的肩上亲吻吮吸。
镜头给了钱兰一个特写。
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迷茫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泪珠轻盈地拂过她的面颊。
她没有怨恨,也没有不甘。她只是想被抽走灵魂的玩偶,只剩一具空洞的躯壳。
——但她如今短暂拥有的一切,又有什么不是靠这张和沈蕙一模一样的脸呢?
这个特写实在太让人难过,连陈越宁都将所有的旖旎心思抛之脑后。有那么一瞬间,他特别想握住凌穗岁的手,把这种温暖的力量传递到她身上。
当然,他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毕竟演员和角色是分开的,而且凌穗岁同时也是沈蕙的扮演者……咳咳,所以这段戏就更加微妙和刺激了。
唐冰将电影的叙事节奏把握得很好,两个角色在经历低谷后,又分别来到了取得进展的转折点。
但不出意料,下一个转折点又要来了。
沈蕙的料理菜包生意起步了,营收成绩还不错。钱橙还要上班,沈蕙在请个专业的店长,和把门店交给钱母运营之间选择了后者。
按照凌穗岁的分析,沈蕙做这个决定时,未必有多么信任钱母的能力,应该还是收回时间精力,着眼于继续开拓商业版图的想法占了上风。
而且沈蕙很清楚,料理菜包现在的赚钱能力是暂时的,她只是挑对了经营地点,填补了这块区域的市场空白。但这行基本没什么门槛,一旦有竞争对手涌入,他们能占据的市场份额就会立刻缩水,收入也会降一大截。
但没关系,在这之前她肯定已经赚到快钱了。料理菜包只是她用来给门店引流的工具,就算这玩意卖不动了,她还可以推出其它产品,或者干脆重新装修,换个行业。
只要铺子的人气旺了,通过料理菜包建立起来的私域流量依然握在手里,沈蕙就不担心赚不到钱。
然而,她实在是高估了钱家人的眼界。
沈蕙以为只要安排得当,钱母会按照要求做好她眼中技术含量为0的工作,但现实并非如此。
在钱父的怂恿下,钱母以次充好,偷工减料,觉得这个菜好一点烂一点,分量多一点少一点,那些上班的白领压根就看不出来。只要成本下去了,利润不就上来了吗?多出来的钱,自然全进了钱父的腰包。
钱母自毁口碑,为竞争对手大开方便之门。
营收飞快腰斩的情况再次超乎沈蕙意料,又一次打乱了她的全盘安排。她意识到,从顶着钱兰的身份后,她的计划破产率基本是百分百。
沈蕙感到无比疲惫,但等着她的“惊喜”还在后面。
大姐钱菊被丈夫家暴,她将对方痛揍一顿,想报警却被钱菊拦住,劝她离婚也不同意,但下次这个人渣又对钱菊动手时,她哭着求着让沈蕙帮忙,来给她撑腰;
妹妹钱橙被公司老总性骚扰,她鼓起勇气物理反击,却反被放话说要让她在整个县城都混不下去。她被辞退了,还没有任何补偿金,稍微有点规模的公司也真的不敢要她。在小县城这种人情社会,“打个招呼”格外好用。
沈蕙带她去找仲裁,用法律途径解决问题,结果她自己也成了“大佬”的打击报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