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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4章 贺晨比他爸爸有福气(第2页)

“然后?”他微笑,“我牵起你的手,带你去景山山顶,看整个紫禁城的灯火。我说:‘这是我送你的第一百零一份礼物。’你问我是什么礼物,我说:‘是余生。’”

祝婉玲捂住嘴,眼泪终于滑落。

太荒谬了,太梦幻了,可她竟信了。不是因为他的话有多动人,而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早已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她抽噎着问。

“正在开始。”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如果你想继续听我的梦,想验证它们会不会成真,那就牵住我。如果不信,我们就当今晚只是散步,明天各自回到原来的生活。”

夜风拂动他的衣角,路灯下的青年静静站着,像一座等待唤醒的雕像。

她看着那只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它不属于童话里的王子,也不属于小说中的男主,而是属于一个真实存在、会做梦、会孤独、会害怕却仍愿意相信爱情的男人。

她慢慢抬起自己的手,颤抖着放上去。

肌肤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四肢百骸。

他轻轻合拢手掌,将她冰冷的指尖包裹进温暖之中。

“下周《牡丹亭》,我请你吃晚饭后再去看戏。”他语气轻松了些,“听说主演唱腔极美,尤其那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她破涕为笑:“你能不能别老提戏?我都紧张死了。”

“紧张什么?”

“万一我到时候穿得不够好看,或者看不懂剧情,显得很土怎么办?”

“那你提前来我家看剧本。”他自然地说,“我可以一句一句讲给你听。顺便教你辨认昆曲的曲牌名,还有水磨调的发声技巧。”

“你还懂这些?”

“上个季度的超能力是‘语言瞬学’,三个月学会十四种方言和六门外语。这个季度虽然换了,但知识还在。”他耸肩,“而且我很喜欢传统文化,小时候常偷偷翻院长收藏的老唱片,一听就是一整晚。”

她忽然想到什么:“那你下一个季度的超能力……会变成什么?”

“不知道。”他望向远方,“但我知道,无论变成什么,我都想用来守护一个人。”

她脸红了,小声嘀咕:“说不定下一季你就厌倦我了。”

“不会。”他斩钉截铁,“因为我现在的超能力不仅能梦见你,还能感受到你的情绪波动。只要你开心,我就会莫名心安;你难过时,我会胸口发闷。这种连接……比任何能力都真实。”

她仰头看他:“那我现在很开心,你感觉到了吗?”

他抚了抚胸口,嘴角扬起:“嗯,这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走过巷口拐角,忽见前方站着一人,身穿藏青色唐装,手持一把油纸伞,竟是赵锦大姨的邻居陈阿公。此人平日神神秘秘,据说是南洋归侨,懂些奇门遁甲之术,镇上人生病或丢东西总爱找他看风水。

“陈伯?”祝婉玲疑惑地打招呼。

陈阿公却不答话,只将伞面缓缓抬起,露出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他盯着黄亦看了许久,忽然叹道:“少年郎,你命格已变。”

黄亦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三日前你尚带孤星之气,今夜却有红鸾入命。”陈阿公缓缓道,“有人为你挡了劫,改了运。若我没猜错,这位小姐……”他指向祝婉玲,“她昨夜曾对着月亮焚香祷告,许愿替你承担厄难,是也不是?”

两人皆是一惊。

祝婉玲确实做过这事。那天试完汉服回家,她望着圆月默默许愿:“如果真有缘分,请让我替他挡一次灾,哪怕折寿一年也愿意。”

她从未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发颤。

陈阿公冷笑:“你们以为命理是虚妄?天地自有感应。真心换命,阴阳可移。你那一拜,惊动了月下老人案前的灯焰,火苗倒卷三寸,便是明证。”

黄亦神色凝重:“所以……她真的替我承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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