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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发现这点的安停舟异常兴奋。

nbsp;nbsp;nbsp;nbsp;弄死她有什么意思，把她变成以往她自己最唾弃的那类人才是最有趣的。

nbsp;nbsp;nbsp;nbsp;他研究了她这么多年，用尽各种手段试图影响她的行为模式了这么多年，终于证明了，他的方法是有效的。

nbsp;nbsp;nbsp;nbsp;斯金纳箱子，奖惩机制……

nbsp;nbsp;nbsp;nbsp;就听顾连绵咳了两声，紧接着有些厌烦地道：“只要我手里还掌握着合成工艺一天，我的人就算受点皮肉之苦可人总归是安全的，要是今天我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到明面上，他们的生死我还说了算吗？”

nbsp;nbsp;nbsp;nbsp;顿了顿，她又道：“既然你非要逼我背弃警方做个生意人，那我们就按生意人的规矩来，否则你就连我们一起弄死吧，不过我觉得在你们大老板眼里，“零”的价值远比我们三个人的命来得重要，尤其现在咳咳咳……”

nbsp;nbsp;nbsp;nbsp;“你们很需要这批货作为跟滇南交易的见面礼，你们那位大老板想通过滇南打开东南亚沿线的市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错过这个机会未免太可惜。”

nbsp;nbsp;nbsp;nbsp;人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后，行事真的会变得无所顾忌

nbsp;nbsp;nbsp;nbsp;安停舟咂了一下嘴，有些意味不明：“师妹的心态转变得还真快，想看你感情用事还真是有点困难。”

nbsp;nbsp;nbsp;nbsp;“选择既出，我从不做没用的事，当然要用尽手段保证现在的利益最大化，沉湎过去不清不楚那是大忌，你应该了解我，我还没有那么愚蠢。”

nbsp;nbsp;nbsp;nbsp;安停舟笑而不语。

nbsp;nbsp;nbsp;nbsp;“所以现在，有兴趣听听我的想法了吗。”

nbsp;nbsp;nbsp;nbsp;“说说看。”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来，疲惫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脚，才不疾不徐地道：“当然公平起见，我先付定金，让你们的人都出去，我合成第一批“零”以证明我的价值，用于你们和滇南这次的交易，咳咳咳……”

nbsp;nbsp;nbsp;nbsp;“而我需要的是在此期间，你准备好送我和他离国的渠道，至于另一个你给我完好无损地放回去，我会在确保我和他的安全后将所有工艺如实相告。”

nbsp;nbsp;nbsp;nbsp;“不不不师妹……”

nbsp;nbsp;nbsp;nbsp;安停舟笑着摇头：“我怎么能确定你们离开后会吧东西给我啊，你们要是跑了，那我可亏大了。”

nbsp;nbsp;nbsp;nbsp;“你以为，我是跟你做这一单生意？”

nbsp;nbsp;nbsp;nbsp;没错，她说的是生意。

nbsp;nbsp;nbsp;nbsp;安停舟微微愣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只见凳子上的人双手交叠优雅地放在膝上，小腿又直又长，脸色虽然惨淡得毫无血色，那双眸子却黑漆漆得瘆人。

nbsp;nbsp;nbsp;nbsp;“‘零’上市的纯利润，我要两成。”

nbsp;nbsp;nbsp;nbsp;两人对视半晌，顾连绵往后一靠，几乎是从鼻腔里叹了极轻微的一口气：“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咳咳……一个再也无法在阳光下活着的人，你觉得我还会跑到哪去，我不蠢，说得再好听，没钱没权保不了命，不定哪天我就要和他暴尸异乡街头，之后的路总要提前想好。”

nbsp;nbsp;nbsp;nbsp;“两成，你们不亏，我既能造出“零”，就有可能造出更好的纯度更高的，还能帮你们把生产成本再压一番，李明生死了，你们短时间内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人，所以，考虑一下？”

nbsp;nbsp;nbsp;nbsp;安停舟的确足够了解顾连绵这个人，她以前效忠于大陆公安鞍前马后呕心沥血，是因为她选择如此，所以尽心竭力毫不藏私，这种人的选择虽极难变更，可一旦真的变了，她便会立刻正视自己的立场，一刀两断绝不拖泥带水，冷静地作出最适合当前决定的行为，用尽一切资源来达到现有的目的。

nbsp;nbsp;nbsp;nbsp;这种人从来都是理智至上。

nbsp;nbsp;nbsp;nbsp;所以说，他们是同一种人。

nbsp;nbsp;nbsp;nbsp;安停舟想了想，笑了：“两成，多了……”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似是耐心到了极点，烦躁地摆摆手：“咳咳……别废话了，去跟你们大老板商量一下吧，百分之九十九，他会答应的。”

nbsp;nbsp;nbsp;nbsp;他当然会答应，与滇南的交易时间近在咫尺，这般及时的及时雨，不答应就是脑子有问题。

nbsp;nbsp;nbsp;nbsp;两人相对而坐，空气里流转着微妙的气氛。

nbsp;nbsp;nbsp;nbsp;直到刚刚离开片刻的杨达大步走过来，难得侧眼看了顾连绵一眼，而后矮身，凑到安停舟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nbsp;nbsp;nbsp;nbsp;“恩。”

nbsp;nbsp;nbsp;nbsp;杨达见安停舟点了头，便沉默地退到了他身后。

nbsp;nbsp;nbsp;nbsp;而后者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顾连绵，两人就这样不冷不淡地僵持着。

nbsp;nbsp;nbsp;nbsp;少顷，他挥挥手示意那些忙碌着的生产者退下去。

nbsp;nbsp;nbsp;nbsp;薄唇轻启——

nbsp;nbsp;nbsp;nbsp;“成交。”

nbsp;nbsp;nbsp;nbsp;顾连绵面上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冷冷地点了下头：“等结果吧。”

nbsp;nbsp;nbsp;nbsp;她慢斯条理地戴上手套和口罩，再也没看安停舟一眼，转身就进了实验室，虽然脚步还是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