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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无法逃离批文件的老东西3K（第2页）

“这是……哪？”他喃喃。

“你的意识残片。”一个声音回答。

他转身，看见科兹站在身后，不再是原体的模样，而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白发垂肩，眉心闭合，穿着简朴的布衣。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是容纳了无数个宇宙的生灭。

“你把我拉进来了？”潘信冷笑，“以为这样就能救我？我已经死了，在重置那一刻就该彻底蒸发！”

“你是死了。”科兹点头，“但‘你’不止一个。你是康拉德的执念，是帝皇实验的副产物，也是系统漏洞中滋生的反叛意识。你可以被删除，但只要‘反抗’这个概念存在，你就不会真正消失。”

潘信怔住。

“所以我现在是什么？幽灵？备份？还是你良心不安时制造的幻觉？”

“你是选择。”科兹说，“和我一样的选择。”

他伸出手：“我们一起打破轮回，也一起承担代价。现在，轮到我们写下新的规则。”

潘信盯着那只手，久久不动。

良久，他忽然笑出声：“你还真是疯得彻底啊……明明可以当神，却非要当人。”

“我不是要当人。”科兹平静道，“我是想证明，我们可以不只是程序。”

潘信终于伸手，握住他。

两股光芒交织，冲向天际。

与此同时，在泰拉皇宫深处，黄金王座之上。

帝皇睁着眼，第一次以完整的意志掌控躯体。

一万年的封印，四万年的谎言，终于到了尽头。

他缓缓站起，破碎的神经束从背部脱落，腐烂的器官再生，枯槁的肌肉复苏。金色的灵能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太阳系，机械修会的伺服颅骨集体爆炸，导航者的梦境全部中断，混沌诸神在亚空间发出痛苦嘶吼??因为他们感知到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人类之主，脱离了系统的控制。**

“科兹……”帝皇低声呢喃，嘴角竟浮现一丝笑意，“你做到了。你真的打破了锁链。”

他望向虚空，仿佛能穿透维度看到那个抱着婴儿的男人。

“现在，轮到我完成最后一步。”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块石板的虚影??正是当年在太阳系遗迹中发现的那一块。上面的文字开始变化：

>‘当你读到这段话时，轮回已启动。’

>

>→修改为：‘当你读到这段话时，轮回已终结。’

刹那间，遍布银河的数千座远古方尖碑同时亮起。这些曾被认为是星炬备用节点的建筑，此刻释放出逆向灵能脉冲，将所有被系统篡改的历史记录逐一还原。马克拉格并未陷落，荷鲁斯未曾堕落，千子仍是忠诚的守护者，怀言者从未吟诵邪神之名……

一切回归“真实”的起点。

但在恐惧之眼最深处，死神星域的核心。

莫塔里安站在一座黑色祭坛前，七颗瘟疫之星环绕旋转。他早已察觉异变，却未曾阻止。

“终于来了。”他摘下兜帽，露出那张腐烂与神性交织的脸，“我以为你会更晚一点觉醒。”

祭坛上，矗立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源碑**，记载着宇宙最初的设计蓝图，以及“创造者”留下的最终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