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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父亲的故乡3K（第2页）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的，是你们的存在。你们是我的儿子，是我的血肉延伸。你们的记忆、你们的情感，是我对抗混乱的最后一道锚点。”

全场死寂。

就连一向桀骜的莱恩也不由自主地垂下了视线。

“所以……”基里曼艰难地开口，“你让我们来，是为了‘确认’你是谁？”

“不。”王座摇头，“是为了确认**我还能不能被拯救**。”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小厅顶部的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漆黑的裂口宛如巨兽之口，从中涌出浓郁的紫黑色雾气。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味弥漫开来，伴随着低语般的笑声??那是四神共同的嘲弄。

“哦，可怜的老父亲~”一个扭曲的声音响起，“你以为靠几个听话的儿子就能修复破碎的灵魂？天真！”

“?们来了。”图拉真厉声喝道，“所有人戒备！禁军列阵！灰骑士结盾！”

但王座举起了手。

“不要抵抗。”

“陛下！”尹辰惊呼，“这是全面入侵的前兆！一旦让他们突破科兹防线，整个泰拉都会沦为祭坛！”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面对他们。”王座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脏上，“如果连我都逃避，那人类还有什么资格称自己为‘主宰’？”

雾气凝聚，化作四道身影悬浮半空：粉红的欲望、猩红的战争、靛蓝的知识、墨绿的衰败。它们并未完全降临，只是以投影形式窥视此地??即便如此，原体们仍感到体内基因种子在躁动，仿佛祖先的诅咒再度苏醒。

“亲爱的父皇啊，”奸奇轻笑，“你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软弱。多美的一刻。”

“少废话。”马尔罗克冷笑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总不会是来看家庭伦理剧吧？”

“我们只想做个交易。”纳垢慈祥地说，手中玫瑰绽放又腐烂，“让你彻底解脱。放弃这具破烂躯壳，加入我们。你本就是混沌的一部分，何必苦苦挣扎？”

“荒谬！”黎曼鲁斯怒吼，“父亲创造了你们，也必将再次毁灭你们！”

“创造？”色孽讥讽道，“不，是我们孕育了他。没有混沌，何来灵能？没有欲望，何来进步？没有死亡，何来生命？你们崇拜的‘神皇’，不过是我们赐予凡人的一粒尘埃罢了。”

王座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洛嘉……还在你们手里吗？”

四神齐笑。

“他很幸福呢。”奸奇说，“每天都在解一道永远解不开的方程，那是他毕生追求的‘完美秩序’。可惜啊，越接近答案，他就越疯狂。”

基里曼浑身一震。

王座闭上眼：“那么，我接受你们的条件。”

“什么？！”所有人齐声惊呼。

“条件是什么？”尹辰咬牙问道。

“很简单。”王座睁开眼，目光如炬，“我要见他一面。仅此而已。”

四神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可以。”色孽微笑，“但你要付出代价??**交出一名原体作为替代品**。”

大厅内温度骤降。

“什么意思？”萨巴特警惕地问。

“意思就是……”纳垢慈爱地摊手，“你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自愿留下，承受永恒折磨，换取洛嘉短暂回归现实。否则，免谈。”

原体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