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祖坟又冒青烟了。
摆席!
不过这次岑建是在珉市里酒店摆的,请了许多合作过商业往来的伙伴一起来,更别提还有张月娥那边了,包了整整两个厅才能坐下。
“阿扉呢?阿扉上哪里?”
“也是海城大学。”岑越答,还说:“爸妈,我暑假过完了,想早早去报道。”
张月娥:“去吧去吧,是不是跟阿扉约好了?”
“肯定是,这臭小子心都不在家里了。”岑建说。
岑越:微笑。
这个暑假,两人没相聚,都在陪伴亲人,办热闹的谢师宴,吃酒席,陪着父母做乖乖仔,张月娥和岑建那是脸上有光,大家都夸小越,说小越乖巧听话,学习成绩又好,还跟着你们前后见人,真好。
“他啊,过些天要出去玩,这会乖乖的。”张月娥笑说,而后三两句话恭维回去对方,意思不是你家孩子不懂事,小孩子到了十七八都害臊不爱出门交际。
对方听了自然也高兴,张老板就是会说话。
八月中,岑越就拎着行李箱,坐上了飞机去海城,齐少扉也是同一天,到达海城机场,岑越跟阿扉碰头,隔着机场来回匆忙的人群,一人彼此一眼找到对方。
岑越笑,齐少扉也笑。
这一年,齐少扉十九,岑越十八,俩人皆成年了。
第一次时,两人生涩又笨拙还有些热烈,而后慢慢的默契熟悉,事后时,岑越突然升起一股难过和低落,齐少扉感受到了,亲了亲越越脸颊。
两人都知道,为何突然伤感。
圆月……
这一世,圆月未能成为他们的孩子。岑越想圆月了。
成为大一新生,齐少扉终于完成了一直以来的心愿一,那就是骑着自行车载着越越去上课,他们穿梭在校园中,度过了四季,赏过了不同的景致。
寒假拖了几天,俩人才恋恋不舍各自回家。
家里给岑越打了好几通电话询问岑越什么时候回来,岑越也想爸妈,买了机票,和阿扉道别,便背着书包上了飞机,到达珉市,爸爸开车来接,还有娴姐。
“姑姑在家里做饭,说今天露一手。”张颂娴说。
这两年,张颂娴一直在岑家铺子上班,当然后来租了房子住,不是张月娥岑建赶人,而是张颂娴主动提出来的,张月娥便答应了。
这孩子心细敏感又特别懂分寸,在家里住也有些不习惯。
岑越到家给阿扉报了平安,之后便和家里人吃饭聊天说话,张月娥说今年有好消息。
“妈,你又开新店了?”
张月娥摇摇头,“不是我,是你娴姐,过个年,明年她去国外留学,学服装设计。”
“?!”岑越惊讶,而后恭喜娴姐。
“你姐姐对这个感兴趣,会缝纫,学这个很快,之前一直在工厂跟老师傅学打版,我也跟知清通过电话,听她说有个服装设计专业很出名,可以学一年到两年,她很是热心,还给我发了资料,说那边也有她的朋友,颂娴过去可以先帮忙照顾一些时日,好让她习惯……”
自然张月娥也问过了,张颂娴是愿意的。
学费张月娥出。
他们家日子越过越旺,张月娥和岑建也明白,要带亲戚,那不能给钱的,给钱那不是帮忙,那是要断绝亲戚关系的,只有自家有人立起来,能站稳了,家里日子才会好。
岑大哥大嫂家中有岑玲是主心骨,张家有张颂娴,还有一哥家的男孩——在工地做建材这方面生意,包工拉活的,也是有的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