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纶将他抱了个满怀。
人与人之间的亲密联结是种很奇妙事,符瑎仅是被他的体温包围,负面情绪就已被抚慰。
“想哭的话不要憋着比较好。”席温纶与他交颈看不到表情,用手摸了摸符瑎后脑勺。
符瑎对此很不屑:“我是大人了,才不会哭。”
说实在的,他觉着没啥好哭的。
对于部分家庭美满人来说,离家远一些都会落泪,而他从来没体会过属于家温暖,甚至说不被打骂都已经算很好的待遇了。
长期被恐恐吓,出了家外全是“暴风骤雨”,真的出去后发现只有家里是“暴风骤雨”,外面相对来说简直阳光明媚。
仔细一想险些破防。
符瑎显然没有受虐倾向,因此家人毫无感情,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哭。
与之相反,比起失落他更多是庆幸。
符瑎去上大学之后与父母断绝了关系,现在又证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意味着那些人怎么乞讨也讨不到他这儿来。
“哦?那这样呢?”席温纶趁机去摸符瑎腰上痒痒肉。
符瑎体质敏感,非常怕痒,以前在干好事的场合不乏半路笑场。
他一边笑一边抗拒,但两人差距不是一个量级,很快遂笑瘫倒在对方身上气喘吁吁。
符瑎明白席温纶是怕自己逞强,故意逗他玩转移注意力。
“我真的,呼,没关系。”符瑎用手臂支起身子,倏然发觉他正坐在席温纶大腿处,姿势暧昧。
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席温路连人带衣服一块打包享用。
……
符瑎拆掉石膏以后便回学校上课,席温纶本打算让他住进置办别墅里。但符瑎开学时与房东签了一年合同还没到期,他懒得挪窝,就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只是每天会有人过来帮忙清洁整理,倒省了符瑎很多麻烦。
席温纶舔着脸说求留宿,符瑎看他没说两句就接起电话谈生意,狠心地拒绝。
在符瑎休养时间里,席温纶一直都按时上下班陪着,如此状态在一年协议期都不多见。
但工作不会凭空消失,积压到连符瑎都看不下去,好说歹说把人赶走了。
上课不比在家自由,晚上还要写作业赶ppt。
两人最近蜜里调油,他害怕自己泡进温柔乡里厮混就不想起来。
那他绩点要怎么办啊!
好在他上是的大学,学校管理宽松,同学们要么摆烂要么努力当卷王,符瑎休养结束保持中游还是能做到的。
……
日子过得很快,符瑎在学校当好宝宝,认真学习的努力没有被辜负,绩点并未受到养伤影响下降,反而上升了些。
席温纶则是在A市与符瑎所在城市两头跑,虽说在线办公能省许多事,但仍旧有需要线下处理问题。
席温纶曾经问过符瑎要不要转到A市同级别大学,虽然他目前就读大学水平不错,可A市学校各方面综合要优于其他城市同等学校。
符瑎思考过后拒绝了。
他在学校里还有留恋的存在,这里是他第一次改变命运轨迹地方,也是他用原本身份,头一回交到朋友地方。
符瑎很看重绩点,他的时间表被大大小小的学习排满,乃至于两人见面的机会只能依赖席温纶飞来找他。
说来也是有趣,他初次穿越时以为自己跳脱了原来的环境,想着不需要卷了,可以在小说世界里为所欲为当咸鱼。
可一旦他回到学校,立刻被同学们你卷我卷大家卷的氛围影响到,跟着一块儿卷。
就是苦了席温纶,路途遥远还得到处跑。
符瑎对此很愧疚,在他们讨论完的当晚让席温纶枕着大腿,帮他按摩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