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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下午方城却没来，他买了回津州的票。晚上陈豫景回到酒店，收到他道歉的消息，说明天中午指定回来，陈豫景想了想，便叫他不用来了。

nbsp;nbsp;nbsp;nbsp;给梁以曦发去的信息还停留在中午。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坐在床边给她打视频，视频打过去没人接。想了想，他换成电话。

nbsp;nbsp;nbsp;nbsp;自从上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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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频里做了那样的事后，梁以曦就不怎么接他的视频了。偶尔几次，视线对上，她总要脸红。陈豫景就笑。本来没什么的视频，眨眼就变得暧昧。更重要的是，也许一开始陈豫景还没有半分那样的想法，但梁以曦脸皮薄，他的想法就有点不受控制。陈豫景觉得自己也挺无辜的。

nbsp;nbsp;nbsp;nbsp;电话也没通。

nbsp;nbsp;nbsp;nbsp;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nbsp;nbsp;nbsp;nbsp;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渠田的发展属于正在进行中，酒店中等，地理位置也一般。楼下是一家发廊店和一家美容店，临近的是几家当地饭馆。这个时间不算晚，街边摊推出来不少。市井气息是有的，主要是烧烤的烟熏气，并不好闻。

nbsp;nbsp;nbsp;nbsp;说实话，下属的反复倒没有让他产生丝毫的情绪波动，梁以曦这么一会不见人，他就有点坐不住。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关上窗户，心情莫名阴沉。

nbsp;nbsp;nbsp;nbsp;其实瞒着她安排文森的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如果不是上次她的“分手”，陈豫景不会“谨慎”到现在。

nbsp;nbsp;nbsp;nbsp;所幸十多分钟后视频打了回来。

nbsp;nbsp;nbsp;nbsp;梁以曦看上去午觉刚醒，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对着镜头没精打采。

nbsp;nbsp;nbsp;nbsp;“好困。”说着，她又闭上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视频里的脸瞧着都小了不少，陈豫景问她吃午饭了吗，梁以曦像是点头都没力气，眨眼睡了过去。陈豫景想着估计又是通宵赶论文。看了会视频那边睡着的人，他便给公寓物业打了电话，安排他们晚点上门给梁以曦做顿饭。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异地的原因，这半个多月，梁以曦的回复越来越简单。

nbsp;nbsp;nbsp;nbsp;早中晚的问候简短成两到三个字，有时候干脆就是一个表情，糊弄意味明显。陈豫景问她中午吃了什么，她隔一会发来一张照片，配文：好吃。看上去图文并茂的，实则没什话题度，颇有种上班打卡的应付感。陈豫景多问几句，她要么上课呢，要么赶作业呢，要么困呢，要么就是好一会才回。好一会回态度也不端正，多数时候一个“哦”字，要不就发来一只粉红色、露出一点上门牙的玩偶，笑眯眯地瞧着他。陈豫景抽空查了下那只玩偶，发现不是他的错觉，这只玩偶多数时候真挺欠揍的。

nbsp;nbsp;nbsp;nbsp;睡前总算接到了清醒的视频。

nbsp;nbsp;nbsp;nbsp;梁以曦洗了个澡，披头散发的，坐在桌边喝粥。她对陈豫景说：“没有办法啊，写不完就是要通宵啊。别那么看我，我已经很努力了。要不你来写。”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好笑，不同她争辩，见她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皱眉道：“怎么不吃完？”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胃口”她拨弄几下勺子，抬眼再看他的时候，似乎是想问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过了会，她也只是问：“还在那边吗？”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点头，说：“快结束了。”

nbsp;nbsp;nbsp;nbsp;梁以曦就不说话了。之前两人多少聊了些，她清楚事情有多棘手，这会不吭声，大概也明白估计得有阵子。

nbsp;nbsp;nbsp;nbsp;“曦曦”，见她情绪低落，湿漉漉的头发沾湿睡衣领口，陈豫景岔开话题：“最近在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知道她在准备毕业，但是具体的毕业进度并不十分清楚。

nbsp;nbsp;nbsp;nbsp;话音落下，梁以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突然变了，她先是失魂落魄地念叨了一声“完了”，然后火速起身，奔到不知道哪里，抱来了笔记本，“完了完了今天几号？我昨天还想着睡前上传呢”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说了时间，梁以曦一副大难临头的架势，整个人都垮了，沮丧又崩溃：“毕业账户上要上传论文最后的选题和大纲，我忘了，截止日期好像是昨天，我昨天还在赶作业忘得一干二净”

nbsp;nbsp;nbsp;nbsp;匆忙念完，也不等陈豫景说什么，她就挂了和他的视频，给学院老师发了封邮件询问来不来得及。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看着聊天界面，心想，啧，又要折腾一晚。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这阵赶课程作业太费心力，梁以曦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之前提供的毕业账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隐约记得是一串特别好记的网址，但是输了好久，都没输对。给余小年打去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她一边着急忙慌地测试，一边给余小年发送救命短信。

nbsp;nbsp;nbsp;nbsp;后来，还是及时回复的学院老师救了一命。

nbsp;nbsp;nbsp;nbsp;等余小年玩完游戏回她电话，梁以曦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

nbsp;nbsp;nbsp;nbsp;“你不知道，我真的要死了！凉凉的——”

nbsp;nbsp;nbsp;nbsp;余小年笑：“那网址那么好记，你都能忘？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说网址组合有意思呢。”

nbsp;nbsp;nbsp;nbsp;想起来确实很简单。学校和学院的大小写加每位学生的学号，尾缀再添个毕业缩写，按照这个组合输入，就能进入各自的学业主页了。

nbsp;nbsp;nbsp;nbsp;梁以曦瘫在椅子上，看着膝上的笔记本屏幕，长出口气：“我昨天熬夜了，没反应过来”

nbsp;nbsp;nbsp;nbsp;“其实很多网页都这样，很好记。我游戏账号的主页也是。”余小年笑着说：“平台的前缀，两条斜杠，再加我的名字小写和主页的英文，然后一条斜杠，就能进入了。”

nbsp;nbsp;nbsp;nbsp;“苏瑶的学院主页也是，不过他们尾缀是一串数字——数字也好记，是他们学院成立日期——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