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密斯卡岱不让他们了解的事他们永远都不会知晓,那家伙懒散的皮囊下控制欲强到令人发指。
nbsp;nbsp;nbsp;nbsp;尽管他们经常说,赤井秀一是被密斯卡岱厌弃的那一个,但就对密斯卡岱这个人而言,赤井秀一反而是更贴近于他“源本”的人。
nbsp;nbsp;nbsp;nbsp;密斯卡岱允许赤井秀一探究他的过去,允许赤井秀一帮助自己处理其余“密斯卡岱”,允许对方加入到自己的世界。
nbsp;nbsp;nbsp;nbsp;是因为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能力?地位?心情?
nbsp;nbsp;nbsp;nbsp;密斯卡岱从未言语,就像今天一样。
nbsp;nbsp;nbsp;nbsp;装着急切凄惨的模样引诱人怜惜,可真到了要紧关头,这人根本就没将你放入他的计划内。
nbsp;nbsp;nbsp;nbsp;或者他就没有计划,但他会装瞎。
nbsp;nbsp;nbsp;nbsp;急切,心疼,同情……
nbsp;nbsp;nbsp;nbsp;你看着他死去一次又一次,不将自己当回事,在以为自己被纳入对方的保护圈内时想替对方分担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小混蛋才会笑眯眯地说“不需要你”。
nbsp;nbsp;nbsp;nbsp;是“不需要”呢?还是“没把你当回事”。
nbsp;nbsp;nbsp;nbsp;诸伏景光很难判定自己在对方内心的象限。
nbsp;nbsp;nbsp;nbsp;就像今天他以为对方会牺牲,会承认自己向善,会被自己与零所拯救时,对方一刀捅死了威胁到自己的人,抚摸着那些随时会爆炸的人偶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敌人自高楼下坠。
nbsp;nbsp;nbsp;nbsp;谁都不知道这些人偶那时是否会爆炸,爆炸的范围是多少,能量又是多少。
nbsp;nbsp;nbsp;nbsp;谁都会死,除了密斯卡岱。
nbsp;nbsp;nbsp;nbsp;但密斯卡岱不在乎。
nbsp;nbsp;nbsp;nbsp;他不在乎自己,不在乎别人,不在乎后果,因为他是上位者,是赢家,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人。
nbsp;nbsp;nbsp;nbsp;谁都不会是密斯卡岱的救世主,除了他自己。
nbsp;nbsp;nbsp;nbsp;“我们或许该重新判定一下密斯卡岱了。”
nbsp;nbsp;nbsp;nbsp;最终,诸伏景光只是这样对安室透说:“他并不需要拯救,而我们又是否要将这样一个人纳入警方?。”
nbsp;nbsp;nbsp;nbsp;“或许他们正在讨论我哦。”
nbsp;nbsp;nbsp;nbsp;少年唱着歌,背着手,踏着轻快的舞步绕开走廊上的尸骸。
nbsp;nbsp;nbsp;nbsp;“一场恶战。”
nbsp;nbsp;nbsp;nbsp;他仿佛在唱咏叹调,偏偏尾音高高扬起,带出俏皮的无所谓。
nbsp;nbsp;nbsp;nbsp;琴酒站在走廊的那一头,正蹲着探查死者信息。
nbsp;nbsp;nbsp;nbsp;悄无声息。
nbsp;nbsp;nbsp;nbsp;不知是被方才的阵仗吓到还是被到来的公安管制,一时酒店安静得吓人。
nbsp;nbsp;nbsp;nbsp;血浸染了厚重的地毯,西川贺这才发现原本放在走廊两侧,好看的花瓶竟无一被打碎。
nbsp;nbsp;nbsp;nbsp;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回升半分,原本打算扬起的嘴角却在看见蹲在窗户破口前的琴酒时被强制性地压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轻咳两声,声音不必太大,彼此都是杀手出身的人,这点声响足够了。
nbsp;nbsp;nbsp;nbsp;正在检查敌人身上武备的银发男人顿了顿,抬起头。
nbsp;nbsp;nbsp;nbsp;他逆着光,大半神情看不清,西川贺倒也不想去揣测,只是假装沉着语气,问:“你弄的?”
nbsp;nbsp;nbsp;nbsp;一阵心虚的沉默。
nbsp;nbsp;nbsp;nbsp;将嘴角下压,少年皱起了眉,“不是让你不要弄坏这里的东西吗?”
nbsp;nbsp;nbsp;nbsp;语气与其说是苛责倒不如说在撒娇,粘粘糊糊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拉长尾调笑出声,走上前来搂着自己说要不要一起跳楼殉情。
nbsp;nbsp;nbsp;nbsp;察觉到西川贺语气里的调笑,琴酒重新低下头,将死者的脸擦干净。
nbsp;nbsp;nbsp;nbsp;“认识?”
nbsp;nbsp;nbsp;nbsp;他言简意骇。
nbsp;nbsp;nbsp;nbsp;“嗯……让我找找。”
nbsp;nbsp;nbsp;nbsp;西川贺倒也不再油嘴滑舌,这段时间算是他与安室透的心照不宣,就算他向来使着劲欺压下属但这个时候还是不太好随意浪费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