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现在马上大四,该修的课程基本上都已经修完了,故而有很多空余的时间可以守在他身边。
上下学的接送自是不必说,现在连上课卫殊也要坐在他身边,特别是上那种他和秦陌都会去的专业课的时候。
男人仿佛一只全天24小时警戒,随时都防备着自己的配偶被抢走的雄兽。
陈悯之对此很无奈,但也没有再去阻止。
毕竟卫殊会这样,也都是因为他招惹的疯狗太多。
但无论卫殊再怎么防,他终究只是一个人,面对虎视眈眈的三条饿狗,总会有出现漏洞的时候。
更何况,捅破窗户纸后,那几个人现在是连演都不演了。
陈悯之经常头天晚上还在自己家里和卫殊一块儿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另一个人床上,然后被狗压着舔来舔去,黏糊糊的满脸都是口水。
要么就是在图书馆自习,去接水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反锁上门,压在茶水间里亲。
最离谱的是有天下了晚课,他和卫殊在黑黢黢的小树林里接吻,结果亲着亲着,陈悯之就感觉后脖子湿漉漉的,像是有人后面舔他,可卫殊明明站在他前面,正在吻他的嘴唇。
黑暗中看不太清,但陈悯之还是凭借着以往练出来的技术,精准地一巴掌扇在了后面的人脸上。
然后凭借那人发出的一声愉悦的哼哼,判断出来着是陆承轩。
好不容易把陆承轩赶走了,陈悯之为了安抚吃醋的、仿佛在狂躁边缘的男朋友,不得不主动去吻男人的唇。
卫殊把他悬空抱了起来,用身体卡着,让他坐在自己结实有力的腰上,把他按在树上亲,他也很配合地没有拒绝。
然而亲了没多久,陈悯之又感到脚踝处传来一阵湿漉漉的凉意。
这种凉意是相对他温暖的皮肤而言的,因为被抱在树上的姿势,少年宽松的裤腿被扯上去一截,白皙干净的脚踝就露了出来。
于是就方便了一些坏狗的舌。头。
那条舌。头凉凉的,舔上来时让人感到一种类似蛇皮滑过的、湿润的冰凉,仿佛已经在凉飕飕的黑暗中晾了许久,馋得上面都是水。
陈悯之一脚踹了过去。
然后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某位秦姓男子压抑的、爽到了的闷哼。
等好不容易再把秦陌赶走了,陈悯之和卫殊去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却发现车胎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扎爆了。
无奈,两人只好打车回家。
可等打的车到了,陈悯之刚一上车,车门就自动关闭落锁,把还没上车的卫殊锁在了外面。
前面的司机取下墨镜,转过头来,端着一张如玉君子的俊脸,笑意温柔地问:“悯之,最近芝芝又学会了前滚翻,要去我家看看吗?”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总之,只有陈悯之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这样过了快两周,陈悯之终于受不了了。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成天被几条狗抢来抢去,被亲几口舔几下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弄得他没办法好好学习,甚至缺了一些课,即将到来的英语四级考试也没能好好准备。
即使在自由散漫的大学,陈悯之也打算做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他不想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挂科没办法毕业。
俗话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与其等着贼找上门,不如主动出击。
正好租的房子要到期了,陈悯之在朋友圈发布了一则租房启事,要求是离学校近、宽敞干净、房间多、且主卧有独立卫浴。
他配的文字是麻烦朋友圈有合适房源的人推荐,但实际设置的是仅某三位可见。
不出所料,不到半天,就有压根不可能看到他朋友圈的租房中介来加他微信。
周末,中介先是带着他去看了好几个平平无奇、不是这里不符合要求,就是那里不符合要求、价格还奇高的房源,在陈悯之都说不满意后,才叹口气把他带到一个高档小区,神秘兮兮地说这是他一个熟人的房子,现在空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他内部价月租五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