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毕竟当初娶她的时候,他心里也是不愿意的,最开始他们二人之间还互相看不上对方,她不喜欢他不应该才是正常的?
nbsp;nbsp;nbsp;nbsp;她又不是脑子有病,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nbsp;nbsp;nbsp;nbsp;她抿唇没有说话,半晌攥着自己的手掌突然加深了力度。
nbsp;nbsp;nbsp;nbsp;谢铉借着她的力度站了起来,他靠近江月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执着于想要个答案,见她不说话,微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你这是默认了?”
nbsp;nbsp;nbsp;nbsp;外面又传来烟花在空中爆开的声音,江月凝从沉默中回神,她仰起脸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然后缓缓开口:“世子要妾身说实话吗?”
nbsp;nbsp;nbsp;nbsp;她转头看了一眼远处天空中绽放的焰火,觉得还是不要和醉鬼计较,于是轻声道:“妾身并不讨厌世子。”
nbsp;nbsp;nbsp;nbsp;只是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
nbsp;nbsp;nbsp;nbsp;即便是这样的答案,谢铉也觉得可以了,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腕,唇角慢慢地弯起,“我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知道什么?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不解地看着他,只是对方却突然往前一倒,整个人都倒在了她的身上,杜松混着酒的香气瞬间把她包围。
nbsp;nbsp;nbsp;nbsp;她忙抬手扶住他,声音里带了一点紧张:“世子?”
nbsp;nbsp;nbsp;nbsp;谢铉的头枕在她的肩上,似乎已经醉倒过去,对于她的轻唤没有任何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忍不住唤了他的名字:“谢铉?你还好吗?”
nbsp;nbsp;nbsp;nbsp;这一声才落,就感觉到男人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了,然而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寻常。
nbsp;nbsp;nbsp;nbsp;脖子间灼热的气息让她很是不习惯,她又尝试叫了他几声,对方仍旧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最后她放弃了,叹了口气,不满地嘟囔:“平日里不是喝不醉吗,怎么今晚就醉了”
nbsp;nbsp;nbsp;nbsp;怕他着凉,江月凝对着门外把冬枝唤了进来,见冬枝一脸见鬼的模样,只得解释道:“世子喝醉了,你快去把青竹找来。”
nbsp;nbsp;nbsp;nbsp;她知道谢铉不喜欢旁的女子近身,所以放弃了让冬枝帮着把人扶进里间的想法,若是被他发现了,说不定还会怪罪她。
nbsp;nbsp;nbsp;nbsp;如今只得让冬枝去找青竹来。
nbsp;nbsp;nbsp;nbsp;冬枝见状忙出去找青竹,只是离开前落在他们二人身上的目光带着好奇,甚至觉得自家夫人终于开窍,居然把世子都给灌醉了,说不定趁着世子醉了还能做些什么,思及此,她给了江月凝一个崇拜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
nbsp;nbsp;nbsp;nbsp;一看就是想歪了,她一个女子,在冬枝这里大约拿的是流氓的剧本,以后还是让冬枝少看些话本子,不然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谢铉看着瘦,实则却不轻,她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移开,然而动了半天,对方依旧岿然不动,直到她的额角沁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一时没忍住,她一巴掌用力拍在他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脸上也露出气鼓鼓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以后他要是再在自己跟前喝酒,她只能躲远点。
nbsp;nbsp;nbsp;nbsp;她用食指轻轻戳了戳谢铉的手臂,不满道:“你知道你自己多重吗?我的手要酸死了。”
nbsp;nbsp;nbsp;nbsp;“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听到没,谢铉。”
nbsp;nbsp;nbsp;nbsp;“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地上躺着,着凉了也是活该”
nbsp;nbsp;nbsp;nbsp;可惜醉倒的人不能回她,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直到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她立马住了嘴,没有再继续数落身前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青竹跟在冬枝身后进来的时候,见到屋内的情景,整个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张开的嘴巴都能塞了一颗鸡蛋,他站在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仿佛眼前看见的只是幻觉,直到传来江月凝的声音,才让他回神。
nbsp;nbsp;nbsp;nbsp;只见自家世子夫人吃力地一边扶着倒在身上的世子,一边吩咐他:“世子喝醉了,你快点扶他去里间就寝。”
nbsp;nbsp;nbsp;nbsp;青竹看出了江月凝面上现出了吃力的神情,只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走了过去,然后把谢铉从江月凝身边扶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喝剩下的酒,心道这酒就是不一样,连一向酒量很好的主子都能喝醉。
nbsp;nbsp;nbsp;nbsp;看着青竹把谢铉扶进了里间,江月凝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又揉了揉方才谢铉靠过的左肩,一想到被他灼热的气息触碰过的脖颈,她不禁抬手摸了摸,然而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她脸上一热,忙收起了自己的手。
nbsp;nbsp;nbsp;nbsp;这边青竹把谢铉安置在了床榻上,替他把鞋子脱了之后,又去帮他解下了外袍,等他弯腰拿了锦被要给他盖上的时候,却突然对上一双黑眸。
nbsp;nbsp;nbsp;nbsp;青竹吓了一跳,结巴道:“世世子,你,你醒了?”
nbsp;nbsp;nbsp;nbsp;谢铉从床榻上坐了起身,屈起一条腿,他抬手揉了揉有些疼的头,视线从青竹身上移到了落在他的身后,却发现江月凝并没有跟着青竹进来。
nbsp;nbsp;nbsp;nbsp;他收回目光,眼中恢复了一半的清明,道:“放好衣服出去。”
nbsp;nbsp;nbsp;nbsp;青竹虽然有些疑惑他到底醉没醉,到底应了声,抱着解下的外袍往置衣架那边走去,只是走到中途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差点一脚踩了上去,他脚步一停,低头就看见一个深蓝色的络子静静地躺在了地上,等他捡起来的时候,却看见主子正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主子,这是?”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他从未见过主子身上带这种东西,就算是进宫觐见,身上也很少佩戴玉器之类的装饰,可为何他的衣裳里会有还没穿上玉器的络子?
nbsp;nbsp;nbsp;nbsp;谢铉这才想起这络子是江月凝给自己的谢礼,因他不爱佩戴玉,所以没几天就忘记了这络子,眼下再看见,想起方才他半醉半醒中,少女在自己耳边,与平日里的恬静不同,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自己的模样,心底最深处变得异常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