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叶慈凑前一步,肩膀挨着肩膀:“你花灯纸条里写的什么?”
nbsp;nbsp;nbsp;nbsp;陆上瑜不为美色所动,板着能吓坏一帮大臣的脸:“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nbsp;nbsp;nbsp;nbsp;“你执掌天下,万国来朝,还会有没把握的时候?”叶慈就是想逗一逗她,一点就炸毛的小脾,多有意思。
nbsp;nbsp;nbsp;nbsp;陆上瑜侧过脸,绯红的脖子暴露在她眼下:“我又不是力能通天的神明,有怎么可能事事有把握?”
nbsp;nbsp;nbsp;nbsp;嗯,破案了,除了跟盛朝有关外,就是跟自己有关系。
nbsp;nbsp;nbsp;nbsp;突然很想吻她,像前天晚上一样哭得脸色绯红,早朝的时候都是沙着嗓子说话的。
nbsp;nbsp;nbsp;nbsp;严尚宫的干女儿还问陛下是不是着凉了,嗓子不好,要给她请太医。
nbsp;nbsp;nbsp;nbsp;把陆上瑜气得,脸上像是又刷了一层胭脂,红红粉粉的,像是一只成熟多汁的水蜜桃。
nbsp;nbsp;nbsp;nbsp;要是换了别人,这样缺德的爱侣是要被嫌弃的,也就陆上瑜认了死理,怎么样都不愿撒手。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能撒手,这是当初一见钟情,就安排好往后余生的人。
nbsp;nbsp;nbsp;nbsp;忽然,陆上瑜肩膀一紧,被人推进人迹罕至的暗巷中,后背抵上这座人家的墙上。
nbsp;nbsp;nbsp;nbsp;幸亏这家是座富商府邸,不用弄脏陆上瑜的衣服。
nbsp;nbsp;nbsp;nbsp;不过她也无法说话,唇上一热,蜻蜓点水一样,一纵而逝。
nbsp;nbsp;nbsp;nbsp;闹得人心头痒痒,难耐地紧了紧圈住她脖子的双臂,也不顾这是哪里了,急切的暗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偏偏这人就是以挑拨她为乐,一下又一下的点吻,就是不深入,舔糖葫芦不吃山楂一样,在鲜红丰润的唇上浅尝辄止。
nbsp;nbsp;nbsp;nbsp;明知道十八岁前装出来的了的矜持端庄面孔全是假的,这才是原本面目,一股一股的冒坏水,陆上瑜还是上钩了。
nbsp;nbsp;nbsp;nbsp;山火蔓延般,干枯草地变得一触即燃,也想热烈的燃烧起来。
nbsp;nbsp;nbsp;nbsp;被压制的人不耐烦这样过于纯洁的亲吻,想反客为主。
nbsp;nbsp;nbsp;nbsp;反倒是得偿所愿的被镇压住,山火在肆意掠夺,在人的唇上烧,在人的身上烧,蔓延到心里,烧得漫天红光,对周遭一切的感官都变得模糊,耳边唯有黏糊的水声。
nbsp;nbsp;nbsp;nbsp;都不愿意就此停止,奈何身体不上道,成功在热情中耗光所有的呼吸,不得已气喘吁吁地分开,免掉这对爱侣被憋坏的结局。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我在花灯上面写什么吗?”叶慈一手顺着她的后背,一手擦去唇上的痕迹,到后来就是眷恋似的抚摸。
nbsp;nbsp;nbsp;nbsp;顶着侵略意味十足的目光,陆上瑜晕晕乎乎的摇头,双唇微张,敏感的上颚还残存着刚刚的力道,直教人头皮发麻。
nbsp;nbsp;nbsp;nbsp;“我在上面写,我爱你”
nbsp;nbsp;nbsp;nbsp;头顶烟花炸开了,截断后半句话,陆上瑜的心已经跟着心花怒放了。
nbsp;nbsp;nbsp;nbsp;那道声音再也不能清晰地响在耳边,字字句句都往她心里刻,筑成不朽的碑。
nbsp;nbsp;nbsp;nbsp;“我是说,我爱你,上天为证,永不相弃。”
nbsp;nbsp;nbsp;nbsp;第174章番外一
nbsp;nbsp;nbsp;nbsp;刚开始的时候,对陆上瑜最大的阻碍反而是吴丞相。
nbsp;nbsp;nbsp;nbsp;吴禛,年轻时三元及第,中年官拜丞相,到老了就是三朝元老,先帝钦点的顾命大臣,还是清流之首,人生是大写的一帆风顺。
nbsp;nbsp;nbsp;nbsp;这三样无论哪一样拿出来,都闪瞎人眼,再昏庸的上位者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更何况陆上瑜又不是昏庸君主。
nbsp;nbsp;nbsp;nbsp;他的意见不一定得全盘采纳,但总能说到皇帝耳边,让她留心一二分。
nbsp;nbsp;nbsp;nbsp;在朝堂里混乱几十年的老臣往往不那么的刚强,比起直言直谏,更擅长用怀柔政策达成自己的目标。
nbsp;nbsp;nbsp;nbsp;眼看着效忠年轻君主已经年满十八岁了,若非是重孝在身,换做寻常人家的女孩子早该成婚,再不济也该定下一门合适的亲事了。
nbsp;nbsp;nbsp;nbsp;他是没想到啊,女皇陛下看着少年老成一人,顶着一身孤独终老的脾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nbsp;nbsp;nbsp;nbsp;皇城才俊无数,偏偏看中最不应该的摄政王。
nbsp;nbsp;nbsp;nbsp;可把差不多跨进八十岁门槛的老头愁得够呛,晚上说梦话都在说这件事。
nbsp;nbsp;nbsp;nbsp;老妻不堪其扰,清晨起身的时候诧异道:“什么?陛下属意的中宫人选是摄政王?她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吴丞相:“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她俩关系好着呢!”
nbsp;nbsp;nbsp;nbsp;吴夫人比丈夫年长两岁,记性已经不怎么好了,听的一出是一出。
nbsp;nbsp;nbsp;nbsp;现在她就深以为然道:“哦,听你的描述,是该好到同一张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