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忙忙碌碌,就会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时越马上就要回国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这次在国外出差了将近十几天。而回国的当天,他给许浣溪提前发了消息,内容言简意赅,只有四个字:
——今晚回去。
这传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今天必须回到时家,而且还得前往机场接少爷回家。
晚上七点。
许浣溪坐在车内,看了眼时间,距离时越乘坐的那趟航班降落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她闭上眼睛准备再假寐一会儿,另一侧的车门却是忽然被拉开,钻进一阵冷风。
时越坐在她的身侧,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气。他瞥了眼仍旧闭着眼装睡的某人,问道:“想我了没?”
许浣溪的睫毛微颤,过了好几秒才悠悠睁开眼睛,打了一个不存在的哈欠,“咦,小越,你怎么提前抵达了?”
“嗯。”时越淡淡应道:“后半段我让机长走开,我去开了。”
想想都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又因为是从他的口中说出而显得格外合理。
“这次出去忙吗?”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转移话题。
“还可以。”尽管时越这么说着,但仍旧揉了揉有些倦怠的眉心。
许浣溪点点头,又继续问:“回来是不是还得准备期末考试?”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准备的。”
时越说的轻飘飘,换在许浣溪心里想的却是:许清平要是听到这话不得气炸,这才叫对复习的人最大的挑衅好吗!
“对了,给你个东西。”时越从身侧的包内翻出个包装精致的小盒,“我妈送的。”
许浣溪听言,登时手软了下。
她没听错吧,时越的妈妈送的?那位被称为华人模特儿之光的白瑶琴女士?
不过细想下,时越这次出差的国家恰好就是他之前生长过的地方,难怪会停留这么长的时间。
她翻开小盒子,里面摆放着一个深蓝色胸针,即使现在车内的光线昏暗,因为满钻的缘故,依然闪烁着熠熠的光芒,足见价格之贵重。
心情复杂地合上盒子后,她不知道时越的母亲是出于什么心思送出这份礼物的。
虽然白瑶琴女士和时沛离婚已久,但真的会有人豁达到送前夫情人礼物的地步吗?
时越看出了她神色上的挣扎,淡淡道:“我和她说,我以后要和你在一起。”
这下许浣溪是真的差点咬到舌头了。
比起送前夫情妇礼物外,还有比前夫的情人变成自己的儿媳妇更为炸裂的事情吗?
许浣溪怎么看这胸针怎么都觉得,白女士是想用这胸针直接将她戳死算了。
“这礼物我不能收。”她又将盒子推了回去,仿佛这是一块烫手山芋。
时越瞥下眼皮。
饶是他妈再宠溺他,面临这件事情时两个人还是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一次争吵。
白瑶琴坐在高档皮质沙发上,抱着臂冷冷看着和自己几乎有七分像的儿子,“就算你想和她在一起,你怎么能确保她愿意?”
时越用食指按下钢琴的b2键,他之前没学过乐器,也不怎么感兴趣,此时更像是在懒散地乱弹。
尖锐的b2键声顿时充斥在寂静的房间内。
“那就让她离不开我,不就好了。”
他说的语气平淡,听的人却觉得无端心惊。
白瑶琴沉声道:“没有谁会离不开谁。”
“妈。”时越抬眸看向她的方向,“如果一个人处于在几秒钟内可以随意消费七位数的生活水准,他还愿意离开这个温床么?”
见她没有回答,于是他兀自又说:“许浣溪不会。”
许浣溪是一个可爱的小财迷,她虚荣、审时度势、胆子又小。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他也恰好能为她提供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