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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22页）

而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给你一个资格，”裘夫人说，“虽然我们不喜欢恶魔，但你的记忆既然依旧保持，就代表你同样受到了‘优待’，这并不容易。”

“哇哦，”唐墨白阴阳怪气，“我何德何能呢，毕竟我向来睚眦必报。”

裘夫人：“没关系，一开始谁都是这样，但只要持之以恒恪守美德，聆听福音，你迟早也会和我们一样的。”

“但我并不想变得和你们一样。”唐墨白说，“当然，我承认失乐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真实恶臭的沼泽和虚假芬芳的花园，一定要闻的话，我宁愿选择真实恶臭的沼泽，起码这样还有下手改变的余地。”

“这么说，你是拒绝了？”

“对。”

“真可惜，”话这么说，裘夫人脸上并没有看到多少可惜之色，低下头看向赛特，“那么赛特的答复呢？”

赛特看向唐墨白，随后摇了摇头。

裘夫人皱了下眉头，语气严厉起来：“你确定吗？这是你唯一可以逃离地狱的机会了，你现在没有记忆，可能不清楚这个决定的重要性，我知道你在地狱一定过得很不开心，但是在我们这边”

“在你们这边，我会变得开心吗？”赛特带着几分好奇地问。

“不，但你也不会伤心，”裘夫人平静地说，“大家都一样。”

“那还是算了，”赛特摇摇头，“有人告诉我，我应该反抗，我想试试。”

噢赛特！唐墨白有被感动到。

“”

裘夫人看着赛特，脸上终于出现了第一抹无比明显的情绪惊讶。像是在看某种无法理解的事物。

“你？要反抗？”裘夫人满是难以理解地问，“但你是机器人，你没有心。”

“谁说他没有！”唐墨白坐在椅子上严重抗议，“赛特有情绪，只是比争正常人更难以察觉！”

言无真：“真假的？”

唐墨白强调，“真的，你和他关系也可好了。”

言无真：“那看来是假的。”

“为什么？？”

“我从不和任何人关系好。”

“哦？”唐墨白脸上突然带上贱兮兮的笑，“那要不要打赌，就赌一件你做过最丢脸的事，你输了就得告诉我，我输了也告诉你。”

言无真：“不”

“是不敢吗？”唐墨白故意叹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但是有被我感动到，肯定心里爱死我了。”

“赌就赌！”

唐墨白和言无真聒噪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裘夫人，她认真地与赛特对视，居然真的在那双曾经绝对纯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多余的杂质。

“是吗？你终究还是在地狱堕落了，”裘夫人缓慢放开了赛特的手，语气里带着失望，但很快仅剩的一点情绪也在她眼底消失，重新变成那个面无表情的裘夫人，“很遗憾，但我得在这里解决所有恶魔。”

“米莉，动手吧。”

米莉走到了其中一个孩子面前，面无表情举起刀具，就在她即将砍下之际，原本一直沉默的德维尔突然挣脱了麻绳，体型迅速变大，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

之前德维尔一直沉默，裘夫人和米莉也只把他当成普通的失去记忆的孩子，丝毫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米莉的咽喉被匕首深深贯穿，一击得手后，德维尔头也不回冲向裘夫人，复数小刀刺入她的四肢。

“小心！天使的反弹！”唐墨白想起弹幕提示，连忙提醒。

“放心，我对他们的招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德维尔已然将裘夫人贯倒在地，语气冰冷，“但我也知道，就像我现在被限制一样，你们那套恶心的能力，现在估计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吧？”

裘夫人的四肢被小刀钉在地上，而德维尔却丝毫没有受伤，这似乎已经证明了这是一次成功的反杀。

是这样吗？裘夫人嘴角依旧带着微笑。

德维尔此刻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凉意，扭头一看，只见米莉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手死死捂着脖颈，诡异扭曲的触须从皮肤下面钻了出来，霎时，午休室内就多了一头可怖的怪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孩子们看着这头怪物发出尖叫，而怪物在看了一眼无动无衷的裘夫人后朝唐墨白他们袭去，德维尔不得不回防，唐墨白的椅子在这混乱中朝后仰倒，他不由得闷哼一声，感觉刚愈合的肋骨又断裂了。

赛特趁这个时机已经悄然跑过来，要给唐墨白松绑，但唐墨白阻止了他：“不，我跑不了，你给言无真松绑，然后你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