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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不需要言无真到场用道具挑衅，就光是恶魔们一句句羞辱神的话，在场天使全部红温了。

“杀光他们！”

“不死不休！”

天使疯了似的朝恶魔攻击，压根不用恶魔操心，这场战争注定停不下来了，对于天使来说，如果不能把这群恶魔就地正法洗刷屈辱，就只能自杀谢罪了。

战争徒然激烈起来，而唐墨白和德维尔就穿梭在战场中，此刻德维尔已经全然不能动了，他的所有脑力都集中在计算上，不停将恶魔与天使位置互换，每时每分，都有天使或者恶魔从空中坠落。

之前唐墨白锻炼飞行技巧的用意就在于此，此刻他不停穿梭在战场边缘，躲过一个又一个天使的攻击，尤其是裘夫人。

别的天使可能会被恶魔激怒，但她没有，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场战争的核心是谁，视线从来没有从唐墨白和德维尔身上移开过。

唐墨白躲过了一发子弹，但是紧接着光箭从攻击间隙穿梭袭来，特意瞄准了德维尔的脑袋，此时德维尔正在盯着前方的天使和恶魔，脑海中计算他们的位置，压根无暇顾及他们自己。

世界在唐墨白眼前再度放慢，他强行侧过身，抬起手臂替德维尔挡下这发光箭，但是没想到光箭还自带爆裂效果，直接炸断了他的小臂，痛得唐墨白脸色扭曲。

德维尔回过神：“墨白！”

“我没事。”唐墨白说，额头上浸满了冷汗，却把痛呼咽回了肚子里，眼神在发光，“这是好机会，现在恶魔也掌握了攻击手段，但裘夫人没有继续篡改规则，是否意味着她救主的权限也不能完全为所欲为，这很好，胜算又高了。”

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在意炸断的小臂，只是平静地用另一只手从装备栏里取下治愈药剂灌下：“有希望，恶魔有获胜的希望，我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相信这一点。”

“我下次会分一点注意力在这边……”

“不，你不用在意，”唐墨白说，目光紧盯着远处的裘夫人，“你集中在战场就行，在我死之前，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们的身体从未像现在贴得那么紧，为了防止德维尔从他背上掉下去，他用腰带打了死结，近乎肉贴着肉，心跳声彼此重合。

没有比这一刻，更能诠释并肩作战的含义。

不知何时起，唐墨白已经成为一个战士了。

外界战火漫天，德维尔轻轻勾起唇角：“那你可要保护好我。”

说罢，他四肢放松，再度集中于计算战场位置，也等于将身家性命交给了唐墨白。

赛特在战场上盯着那一对情侣，脑内听见了伊曼纽尔充满复杂的电流，但最终伊曼纽尔什么也没说，那复杂的电流很快消失，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数据推算上面。

“赛特，数据处理好了。”伊曼纽尔的声音充满了冷静，倒是让赛特回想起了长夜副本里那个运筹帷幄的预备王储。

“嗯，那上传吧。”

赛特眼前的蓝光以极快的速度闪过，假设有人凑近，就能看到他眼底无数个0和1，原本嘈乱的战场顿时被分割成一块块解读，赛特突然发射了激光炮，击中某个天使，天使吓了一跳，被激光炮推到右边两米的地方，他摸了下身体发现不怎么痛，顿时放下心来，但却在下一刻被突然出现的同伴击落。

德维尔之前的位置转移其实是出了错的，原本天使攻击的位置应该没有人，这不罕见，毕竟战场是瞬息变化，攻击落空太常见了，却没想到原本无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天使。

他抬起眼，与赛特对视，赛特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再度看向战局。

虽说是不能伤害，但冲击力是可以推动天使的，而在场没有人的战场阅读能力能胜过加持了超级ai的赛特。

假如说德维尔的空间转移是战场核心，那么赛特和伊曼纽尔的计算力，就是能辅助他的第二个大脑。

假如说言无真也在这里，他的操控能力说不定还能让战局激烈程度再上一个阶层，但可惜他不在。

因为他被唐墨白任命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孤儿院内，名为奥斯的恶魔被唐墨白委托看着那些被偷来的孩子，有些孩子已经醒了，此刻大哭大闹，奥斯不得不用安慰他们，而原本孤儿院的孩子则是无聊地在教室抠手指。

“好无聊啊，唐老师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能出去玩？”

“好啦，大人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再忍耐一会，唐老师说很快我们就能自由活动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别吵了，听得人心烦！我也想见唐老师啊！又不是只有你们在忍耐！”温妮朝小孩们大声吼，其他小屁孩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就在教室开始喧哗之际，一个小孩突然推门而入，引起在场其他孩子的注视。

“咦？言无真？你之前去哪了？”

开门的正是孩童般言无真，多亏了有个恶魔的能力是返老还童（限时版），他才能暂时恢复成孩子模样。

“我说，”言无真没理会其他人的问题，眨了眨眼，“你们无聊吗？”

“那还用问，其他老师都忙着陪那些突然被送来的孩子，都没空理我们！”

“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