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豪气地说道:“我不太了解你的生活习惯,就叫人随便准备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我明天派人去买。”
褚知白:“一切都很好,只是”
他转过身,视线落在墙壁上多出来的一道门上,“这扇门是做什么的?”
“哦,我前不久让人开的,通往我的卧室。”钟觉浅说得任性又坦荡,“方便你以后随叫随到。”
褚知白:“”
她也不怕他半夜心怀不轨对她做些什么。
“我要去洗澡了。”
钟觉浅说着起身,打开两人讨论的那扇门,走进卧室,见少年没有跟过来,又回头挑眉盯着他。
褚知白:“有什么事吗?”
钟觉浅心说,放到职场,你这样没眼力见的连实习期都过不了,“当然是让你跟过来伺候,你以为我是让你来当人型摆件的?”
“还有,浅浅这个称呼是给男朋友叫的,你现在是我的狗,知道该叫我什么吗?”
她说完就转身走向浴室,片刻过后,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主人。”
钟觉浅没有回头,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喜欢女配的豪华浴室和超大浴缸,每次睡前都要泡澡。
自从怪病越来越严重,她担心自己昏睡过去,溺死在浴缸里,登上新闻头条,就改成了淋浴。
水流声哗啦哗啦地响起。
褚知白抱着少女即将要换的睡裙,守在浴室门外,像担心主人沾水会发生危险、主动站岗的猫猫狗狗。
浴室的墙壁是用特殊玻璃打造的,上面布满了复杂的花纹,站在外面,连里面的人的轮廓都看不清。
但褚知白还是规规矩矩地背对着门站着,这个站位,他只要一抬头,就能从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
镜中的少年刚洗过澡,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新吹过的黑发柔软蓬松,身上湿漉漉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尽。
平日里那股冰冷疏离的气质软化,整个人就显得特别温婉居家。
更何况,他怀里还抱着少女的睡裙,更加像是个正在伺候妻主沐浴的娇夫了。
褚知白被自己的幻想呛得咳嗽了一声,耳垂像成熟的山楂一般透红。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整个空间安静下来,浴巾从架子上被扯下来的细微摩擦声清晰可闻。
褚知白有些紧张地往旁边移了半步,偏过身子,双手捧起被卷成团的睡裙,奉到门边合适的高度。
不出片刻,浴室门被拉开一条缝。
一截白皙的小臂从门内伸出,手搭在他的腕上,湿漉漉的指尖润湿了他的袖口。
那只手极柔软,几乎让人感觉不到骨头,摸到他的手腕后就顺势而上,划过他的手背,很快就抓起衣服收了回去。
“主人。”
褚知白的声音有些哑,“内衣是包在睡裙里的,你打开衣服的时候小心些,别弄到地上了。”
少女似乎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走进浴室后,不但命他在门边守着,还要他亲自去拿她的睡裙和内衣。
睡裙倒还好,只是另一件
褚知白当初拿内衣的时候,根本不敢细看,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用小指勾了一件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睡裙包好。
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他浑身都在发烫,吐出来的气息炽热无比,心跳得极厉害,像是干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好像他不是帮少女拿衣服,而是趁她不注意偷了件衣服似的。
“我知道了。”浴室里传来钟觉浅的声音,她似乎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些笑意,“喔,你品味还挺好的。”
褚知白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去为她拿在卧室里穿的拖鞋。
钟觉浅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单膝跪在地上,将拖鞋摆到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