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的人立刻会意,升起了隔断,沈初棠如临大敌,“沈助理,你个叛徒,我们好歹也算是半个本家——”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完全落地,隔断已经升至顶端,彻底隔绝了前后座。
“……”
整个密闭的后座空间,只剩下她与徐祈清,前一秒嚣张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
怀中的人再次像一只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鸡仔,乖乖坐在他的腿上,不动了。
徐祈清垂眼看她,手掌抚上她光滑细嫩的后背,“是不是又在骂我?”:
沈初棠暗暗咬唇,的确是在悄声骂他,闻言装作若无其事地撩一撩鬓边的头发,“没呀。”
昏暗中,传来男人的一声低笑,轻嘲的意味太明显。
她转过头去,还是没忍住在他胸前捶了一拳,“笑什么呀!你好烦!”
她都留心眼没真的去纽约了,还能被他抓到。
绵软小拳捶在胸膛,根本没什么力道,徐祈清抬手捉住,“笑你笨笨的。”
沈初棠最讨厌别人骂她笨,气鼓鼓地看着他,反口道:“你才笨笨的!”
徐祈清被她的反应逗笑,给她解答疑惑,“你入住酒店之前,不了解一下酒店的参股情况吗?”
世界所有大型星级酒店品牌,几乎都有云阙的股份,恰恰她入住的这一家,云阙是主要持股方。
原本他是打算去纽约抓她的,启程前让沈卓查了一下她的行程,却意外得知根本没上去纽约的飞机,改道飞来巴黎了。
还算聪明。
只是比他还稍微次一些。
沈初棠瞬间明白了过来,咬着牙忿忿道:“下次我研究完酒店参股再住!”
眼前的人再次笑了起来,靠过来亲了亲她粉润的唇,语气挑逗:“宝贝,只要你没跑到外太空,只要我想,找一个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模样,看起来挑衅又欠揍。
沈初棠的耳朵立刻就红了。
什么呀,谁准他叫她宝贝了?!
她满目羞怒,“徐祈清,我要告诉我老爹,你欺负我!”
揽着她的人似是对她这番言论很感兴趣,单手撑着侧额,微微扬眉,“那你说说看,要和岳父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沈初棠咬唇一滞,红着脸撇开眼看向了别处,实在没脸皮厚道能说出口来。
他把她屁股都撞痛死了!
徐祈清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却还是成了心逗她,抚在她后背的指腹轻缓摩挲了两下她的脊骨,“嗯?我欺负你什么了?”
后背肌肤上一下下地轻抚,温热着引起一阵阵酥痒,沈初棠挺了一下腰,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嗫嚅道:“反正你就是欺负我。”
乌润的眼眸黑黑亮亮的,红润的唇被齿痕咬得边缘泛白,的确像是受尽委屈,徐祈清看了她片刻,托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她晚上喝了酒,唇齿间留有香甜酒气,松木气息以及各类果香交混。
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语气磁性魅惑,不依不饶又很坏地问她:“我怎么欺负你了?”
但不等她回答,就再次吻了上去,并长驱直入将这一吻加深。
沈初棠纤细脖颈往后仰了仰,想骂他烦,话没说出口就被悉数堵进口中。
唇齿相依,鼻息间满是身前人清冽强势的气息,经由嗅觉地牵引带来一阵莫名的悸动,从唇上、以及逐渐变滚烫的呼吸间,蔓延向四肢百骸。
脑袋晕乎乎的,她蹙眉哼了声,像是平缓地面骤然塌陷,落空了一大片。
坐在腿上的人轻蹭一下,意外主动地热情回应他的吻,徐祈清缓缓掀开眼帘。
她的反应有些不太正常。
他轻吮了两下她的唇,微微分开,平稳了一下呼吸,问她:“你怎了?”
沈初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以前从没这样奇怪,只想贴着他,想亲他。
没了吻的支撑,她整个人软绵绵趴到他的肩上,声音低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