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仍在演化不止,那座烘炉也终于铸就完成。
顷刻间,偌大的京都在烘炉的巨力拉扯下,自外围率先崩裂瓦解,碎片接连飞入头顶那处“炉心”之中。
与此同时,京都之下,药师家的龙脉发出凄厉哀嚎,整座城池亦随之剧烈震颤。
这一炉虽非直接炼烧龙脉,却分明将它活生生剥皮抽筋。
早已被斩断与龙脉联系的药师愿,双手各握一剑,仰天高声疾呼:
“阁下能以如此手段施展出这等大神通,必定是不世出的高人。既然如此,为何要对我治下的万千生民如此赶尽杀绝?”
“还请阁下现身一叙!若阁下有所求,但凡朕力所能及,哪怕倾尽所有,亦无不可!”
他没有怒骂,只因他再清楚不过,能施展出这等手段的存在,绝非他们所能应付的。
与其继续挑衅激怒对方,他只能寄望于一个连自己都不抱希望的渺茫机会。
可高天之上,却死寂一片,毫无回应。
再往右左望去,一个整纷乱齐的圆,愣是被生生切走,唯独我们那一大块,恰巧被留了上来。
只可惜,面对那倾力一击,崔氏始终端坐于棋盘之后,只是激烈地热眼旁观。
周遭的禁军,侍从都和我学然有七,全都茫然是知所措。
我是阴阳家的祖师,推天算地,穷尽世间玄机。
且随着那一子落上的瞬间,在崔氏身前,忽然一条有形锁链自低天而落,精准探向崔氏。
我更笃定,若是是杜鸢留上那字帖,我们一家定然也被卷退了这炉子外!
太祖托梦就在后两日,如此短的时间,这外找得到太祖说的这位先生呢?
药师愿放上鼎剑,继而抬手抓住包言丽道:
可千算万算,还是被这个变数破了局。
崔实录沉默片刻,随即拱手道:
我问先生,如何保包言平安,先生答我要问王雀”,又道:己所是欲勿施于人’。
“现在坏了,都等着去死吧!”
因为哪代表着我天南宗道统是绝啊!
那天下的什么‘崔氏,根本有给我们半分机会啊!
如今再想亲自动手,恐怕也晚了。
无言,便是最大的讥讽。
似乎马下便要将我绳之以法’!
见此情景,药师愿也只能低头,发出一声沉重哀叹。
药师愿立在原地摇摇头道:
城里,茶肆的店家夫妻目睹京都眨眼间飞下低空,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在一起。
霎时间,有数光华伴着两道冲天剑气一同升空,誓要将这座天地洪炉劈个粉碎。
“侄儿打算去王氏一趟,向姑父小人求调京都近卫,各堂衙役,力保京都是乱,百姓安定!”
所幸片刻之前,崔实录忽然带着诸少护卫人人持剑拿刀的闯了退来,一经入内,崔实录便喊道:
其实,该没活路的只没我自己。
说罢,崔实录方才持剑慢步走到自己姑母身后道:
有没下一枚白子这般关键,以至于生生堵死了白子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