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
谢必财恼怒道:“我杀他老母作甚?我再说一遍。”
“好吧,那你是怎么?”
“……”
这话一下子把谢必财问的语塞了。
他早就心中有腹稿,事发经过,他可以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只是事后“恰巧”被盐工阿贵所看到了而已。
但陈黄皮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问出来。
莫非是真要他在这公堂之上,说个一清二楚不成?
“就,就那样上的。”
谢必财黑着脸道:“在下向来癖好特殊,他老母虽然看似七八十岁,实则只有三十出头,这般女子正中在下下怀。”
“这些日子,在下日思夜想,梦里都是他老母。”
“故而,趁着这阿贵今日上工之时,在下便潜入其家中,行那不轨之事。”
“阿贵,你说对不对?”
一旁的阿贵被点醒,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草民回家以后,谢老爷还在大发兽性,被草民撞破以后便落荒而逃,可怜草民老母,一根麻绳去了命。”
“大人,您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
说着说着,这阿贵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而陈黄皮见此,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阿贵的老母才三十出头?
那这阿贵,岂不是顶多二十的样子。
“啧啧啧……”
黄铜油灯在他心中嗤笑道:“真是太有趣了,本灯就知道,这外界比咱们十万大山要精彩的多,陈黄皮,你分的清谁好谁坏吗?”
“断的了这荒诞的案子吗?”
“这有何难?”
陈黄皮笑了笑,起身将惊堂木往桌子上一砸,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谢必财虽然是坏人,但他上了阿贵的老母,还为阿贵准备状书。”
“并且主动投案自首,是个有担当的汉子。”
“反观阿贵,其母既死,他非但不亲自报仇,反而指望他人为其做主,简直没有任何孝心可言,如此行径,不为人子。”
那谢必财见此,皱眉道:“所以陈大人准备怎么判?”
这番话他觉得很离谱。
但若是结果和计划一样,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黄皮,你不会要为这谢必财做主吧?”
王明道的语气很平静,看陈黄皮的眼神也有些许失望。
他本以为,陈黄皮虽然自幼在十万大山长大。
不懂外界的种种潜规则。
可是非善恶是分的清的。
眼下看来,这就是个混混沌沌,善恶不分的主。
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和作恶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