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通过那日的日期空荡荡得十分明显,像在无辜抗议她对他的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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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鹤在朋友的酒吧喝酒,高长亭是这个酒吧的股东,专门给他们开了一个私人包间,上了十几瓶酒还有两三个果盘。
包厢光线暗淡。
高长亭跟他女友扭在一块,两人蜜里调油,快结婚了。
沈艇在陪谢照鹤喝酒。
沈艇是谢家给谢照鹤安排的高级助理和保卫,沈艇没喝,谢照鹤提不起什么干劲的样子,一整晚都在刷手机。过一会,就拿出来看看。手机开开关关。
高长亭跟他女友甜完了之后,扫了几眼,见谢照鹤还是这样不由得问道:“谢少今晚怎么兴致不高。”
谢照鹤没吭声,过了几秒,他才抬了抬下巴,斜着眼,拽拽丢了个眼风给对方自己去体会。
高长亭被堵得一滞,得:又不知哪得罪这位爷了。
谢照鹤掏出手机,两根手指夹着机身,在手里转着玩,百无聊赖。又喝了一口酒。他的发型看不出什么特别,日常却有精心打理,在昏暗光线下透着贵气。氛围像油画中的神秘贵家子弟。
旁边的人想讲个段子活跃气氛,他懒得搭理,旁人看了看他的脸色,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高长亭眼神瞥向沈艇,探探对方的口风。
沈艇嘴闭着,摇头。
他也不知道。
高长亭猜:“谢少在等人?”
话音一落,他发现谢照鹤脸色难看,有点冷地道:“先走了。”随即起身,他一站起,旁边的沈艇就迅速跟着站了起来。
高长亭和女友连忙陪起:“这么早就回去?回去干什么,再玩一会。”
谢照鹤不好伺候,一脸的不好搞:“不了,回去睡觉。”
话一扔,谁也留不住。
谢照鹤、沈艇一走,场子瞬间空了不少,喝酒都没气氛了。
高长亭搂着女友,琢磨着谢少刚才的动静,问道:“我刚才没说错什么话吧。他又怎么了。”他可没得罪他吧。
亲亲女友连忙回忆了一下,安慰准老公:“没什么呀,就照常那些话呀。少爷脾气就那样,我们又没惹。别管,早晚有人会帮咱们治治他。”
能当上高长亭女友她自然极有眼色,早就发现这个圈子最难搞的主就是谢少。拽王,天天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还是她的亲亲老公好,眉来眼去之间就谈上了,对着她老公就是香吻一个。
高长亭一听,咂摸了一下,觉得是这么回事,抱着女友对其他人道:“来来来,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女友见成功劝得老公开心也眉目一展。
谢照鹤在夜色中闭眼小憩。
手机在车内忽然响了个震天,铃声是雍海棠自己设置的某个女团的歌,她自己爱得不得了,生日还请过她们过来唱过合影。
谢照鹤被吵了一下,手指捏了捏眉心,不慌不乱地摸着手机。
夜晚路静,雍海棠的通话夺命的催,响了一遍,又连接不断的响。谢照鹤全然按着自己的步调行事。
雍海棠等了快一分钟,她的通话才被接通。
她刚想发火,对面传来一道简短冷声:“喂?”疑似刚被吵醒。
雍海棠小声了一点:“你睡了?”
“还没。正打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