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哈泽尔什么也没说,
但心虚的五条悟畏罪离家出走三小时,和真正的白兰勾肩搭背吃完一顿自制棉花糖裹巧克力酱的糖葫芦,又用紫色油彩在脸上画出几个倒三角,
套上一顶毛量像狮王一样多的假发,打算cos成好兄弟溜回家试探一下老婆的口风。
老婆说:——老婆说了什么,五条悟没有听到。
他在哈泽尔面前唐突崴了脚,一头栽进突然出现的虫洞里,叽里咕噜地滚下去,在常理和玄学都无法解释的激烈挣扎之后,仍然无可挽回地滑向深渊。
最终倒霉地出现在——
不知谁端着的咖啡壶上方。
剧烈变化的环境让五条悟没能第一时间计算出无下限展开所需要的数据。
他一只脚插进打开着的咖啡壶口,另一条腿在桌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栽去,一头撞向另一个成年男性的胸口,虽然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却仍然用敦实的肌肉和体重把对方捶得人仰壶翻。
尽管有五条悟的脚在咖啡壶里起到大坝的作用,滚烫的咖啡仍然泼了他一身。
下一刻,尚未等他和无辜被撞的家伙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来的新成员又从天而降,径直砸在五条悟的肩膀上,还顺便给了已经仰倒在沙发上的垫背者一脚。
五条悟闷哼一声,刚想轻柔地以不会伤到别人的速度把自己从这场闹剧中拔出来,身下的家伙身上却骤然出现了咒力波动。
这个距离下使用咒力操作的话会把别人的肠子都打烂啊!在干什么呢这个人!
他拽着肩上新成员的腿猛然后跃,让对方骑在他肩上一起躲过冲击,隐约觉得手下的腿长和肌肉量似乎略有一些熟悉。
但瞬息的反应时间让他顾不上在意这些,只能在单脚站稳的第一时间使用咒力回击。
三股本质几乎完全相同的咒力在半空中对撞,其中肩上那位出手格外没轻没重,径直将沙发连同内部的支架一起炸成了布艺烟花。
五条悟:“……”
他趁乱踢飞脚上套着的咖啡壶,同时瞬间拼命开启部分无下限,随后便气定神闲地甩飞肩上的沉重负担,看着和他处于同一空间的两个白发男子被滚烫的咖啡浇了个正着。
躺在沙发废墟里、很聪明地一直运行着术式的五条悟:“……”戴着小圆墨镜、因为被咖啡灌进胸口而吱哇乱叫的五条悟:“嗷!”
即使脸和身体可以造假,但自己的咒力不具备伪造的可能性。
身披白兰皮肤的五条悟深沉地说:“喂,衣服借我。还有你的头发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修过了?”
戴小圆墨镜的五条悟揪着自己的制服扇风降温:“也借我!”躺在沙发废墟里的五条悟:“……”
五兰悟从胸前口袋里抽出能够帮助过滤冗余信息的眼镜戴上,嫌弃地皱起眉头:“好多诅咒的气息,好脏!”
进化成五镜悟的五兰悟说:“快起床了这位先生,鞋子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啊。”躺在沙发废墟里的五条悟:“……我说啊。”
被抢了五镜悟称号的五条悟退而求其次,因为自己格外蓬松的发量而选择了五绒悟。
五绒悟:“你们两个,都摸过辅助监督家的小狗吗?”
五镜悟:“伊地知家哪里有狗啊,他之前连自己都没时间照顾来着。”躺在沙发废墟里的五条悟:“这是什么情况。有人能解说一下吗?”
五镜悟:“啊!你就是那个天天给哈泽尔发消息要看看小狗看看大鹅的臭小子!虽然根本不能理解消息是怎么跨时空传送的,倒是注意避嫌啊!你没有自己的哈泽尔和砂糖和鹅泽尔吗!”
五绒悟:“为什么还有叫砂糖的啊。你逼她给宠物起这种名字的?还有看看小狗看看大鹅怎么了!对自己的辅助监督有这么强控制欲的家伙才应该注意一点吧,人家只是你的下属,又不是你老婆!”
躺在沙发废墟里的五条悟:“倒是听人说话啊。”
五镜悟:“什么辅助监督……那就是!我的老婆啊!!砂糖的名字也是想着我才起的——你的表情在说你完全不相信啊,臭小子。是因为根本没能在身边找到又漂亮又有趣、还养了非常可爱会捉鱼的边牧和随行很好又能叼拖鞋的白鹅的女性吗?不要太难过,也许九十岁的时候会遇到也说不定。顺便一提鹅泽尔的羽毛非常顺滑,砂糖的毛也又厚又软哦。”
五绒悟:“呵。”虽然很吵但因为年轻而有点笨嘴拙舌的五绒悟当即在半空腾飞,指尖酝酿出一抹红色光点。
五镜悟插着口袋,勾起嘴角道:“哟,现在就要用「赫」啊。不怕突然哑火吗?别逞强啊。成功的话我这里再提供一次「苍」作为鼓励,看看我们能不能拼出「茈」怎么样?加油加油,努力读条!”
他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了拍手。
从沙发废墟里坐起来的五条悟叹了口气。
他一跃而起,瞬移到炸着毛的五绒悟背后,隔着无下限按住他的脑袋,把肌肉量逊色不少的少年径直轰进地板里。
“在公寓里释放「赫」,你是打算把整栋楼全部炸掉重建吗?”
五条悟坐在作为地板镶嵌物的五绒悟背上,眼神淡淡地看着五镜悟:“还有你,东京能够居住的地方已经不多了,逗小孩子也要适可而止。”
其他两个五条悟同时扭头嘁了一声,随后五镜悟突然回神,盯着五条悟道:“‘能够居住的地方已经不多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