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薰:“……”
可恶,好诚实啊。
宋杳安笑得更开朗了,眼眸弯弯道:“所以我感觉我可以依赖你呀,哥哥。”
室内阳光充盈,听到他在耳畔轻缓又示弱的语气,迟薰突然有种真正变成迟浔的感觉,原来被一个比自己年幼的人依赖是这样的。
宋杳安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
本以为会从他脸上读到一些意外或是质疑,然而并没有,就连Alpha对Omega的那种好奇,以及高高在上的占有欲也没有,迟浔只是认真看了看他的腺体,小声道:“你对其他人还是不要太信任哦,我也很坏的。”
而后他顿了顿,很凝重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会替你保密的。”
宋杳安又一次笑了。
这次笑意浸润了他漆黑无边的眼底,直达最深处。
……
休息了小半天,下午迟薰继续找了个角落练舞。
直到训练结束她都不记得她是怎么回到宿舍房间的,累得头往沙发上一栽就睡着了。
天色渐晚,房门外的楼梯传来脚步声。
谢肆声刚游完泳,脖子上挂着一条干毛巾,他擦拭着发尾和耳钉,步子散漫地迈上台阶准备回房,却在看到对门的景象后顿住。
迟浔的房门大开着,灯也亮着。
再往里,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搭着一双腿,拖鞋要坠不坠地挂在那上面。
想到白天自己那句话说完后男孩难堪的样子,鬼使神差地,谢肆声朝那处迈了两步。
其实也不是好心想帮他关门。
只是隔音太差,他可不想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走到门口,谢肆声看清了沙发上的人形——迟浔侧身趴着,睡得很沉,婴儿肥的侧脸肉被压得嘟出来,像一只河豚。
他挑了挑眉想,看着倒挺好掐的。
不过白天的训练强度有这么大吗?累成这样?连他练习生时期三分之一的强度都不到。
步子迈大了些,谢肆声径直走进去,手按上墙壁的灯光开关。
就在这时,一股椰子奶的香气强势钻入他鼻尖。
这S级才有的浓郁气味差点让谢肆声闻吐了,像是误入了什么激烈的标记现场。
他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哪怕被风吹淡了,味道也无处不在,窗台、地毯、床榻,乃至洗手间门口也有。
等等。
椰子奶不是宋杳安的信息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