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等到中午了,他却到处找不到迟浔的人。
谢肆声心中燥郁更甚,感觉身体里有无数火把在燃烧,甚至连牙根都紧得发酸,仿佛有什么不受控的东西要冲破迸出。
找不到源头,他只能捡起墙角的拳击手套戴上,张唇咬紧了魔术贴,锤着房间的黑色沙袋泄火。
一下又一下。
沙袋一次比一次晃得高,重重甩回来,又被少年狠厉地锤开。
“与其在这里发火,不如想想自己失控的原因。”
脚步声渐近,沙袋前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谢肆声重锤了一下,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斯恒偏头轻松躲过了砸来的沙袋,双眸冷淡地审视着他:“易感期到了你都没发现?”
“易感期?”谢肆声气笑了,“你是说我在发情?”
斯恒并未正面回答,房间里已经充斥着对方狂躁而难闻的信息素,是又冲又苦的伏特加,宋杳安这种喜欢酒的人或许还闻得惯,但他避之不及。
他手背掩在鼻尖,眉心轻蹙了下又松开。
“尽早控制,不要影响其他队员。”
二十分钟后。
光脑那头正在跟谢肆声视频通讯的医生小心翼翼开口。
【小少爷,您确实是到易感期了,您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谢肆声:【热、烦。】
【最近有没有接触到什么诱因?】
谢肆声啧了一声:【我整天跳舞录歌能接触谁?我那五个队友你难道不认识?】
医生擦了擦汗,连忙点头:【那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易感期是正常现象,代表您这方面的生理需求变强烈了。只不过碍于职业,这一年您无法拥有一位互相抚慰的Omega伴侣,只能忍忍了,先注射抑制剂或者服用阻隔药吧】
谢肆声:【切。】
说了一堆屁话还不是要吃药。
【不过你放心,只要发情周期不频繁的话我们可以先观察,老爷子那边我会替你保密……】医生话音未落,通讯已经被对面挂断。
很快,他的账户传来入账一万联邦币的提示。
……小少爷还真是。
脾气差但财大气粗啊。
温水送服的阻隔药被谢肆声扔在嘴里嚼得嘎吱作响,他一边嚼一边冷冷地看着隔壁阳台,那只傻龟正试图翻墙爬过来,被他屈指一弹,又摔回去。
也不知道摔在什么东西上,竟然也不疼。
至少谢肆声没感觉到。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乌龟第二次爬上来时,背上还挂着一条薄薄的杏色短裤,裤口的抽绳正好挂在它尾巴上。
“你刚才就是拿这个垫背的?”
谢肆声一脸嫌弃地伸手拈起来,却发现有些眼熟,想起来他第一晚敲迟浔门时,男孩把宽松的T恤下摆掀开,里面就是这样一条短裤。
半透不透的布料紧贴着他大腿根。
裤子此时在他掌心攒紧了也才只有小小一团,手感意外很好,料子柔滑得像随时能从他指腹溜走,上面还残留着洗净后的淡淡青提香气。
或许是药效起了作用。
谢肆声突然感觉身体没那么燥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