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现在能走了吗?还是说,需入你们的地牢协助调查?”
士兵们连忙让出一条通道。
四公主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车马随即浩浩荡荡,驶出城门而去。
公主走后,那混进队伍的妇人被士兵扯着要押走,她挣扎哭喊:“夫人虽以天常教名义设坛行法,所请的确实是南城观的仙人,场中皆为教众,分文未取,怎么能算贪赃枉法?”
那些士兵根本不容她辩白,只粗暴地拉着她向一旁走去,妇人的哭喊渐渐被人声淹没。
谢诗心中暗想:看这情形,天常教果然来头不小,连朝廷都替他们出面。待会儿去打探消息,可得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千万别得罪了这帮道士。
这时旁边又有一两名年轻女子细语:“她年纪大了,哭得那般可怜,真叫人不忍心。”
有人立刻打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若不是叛教叛国,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检查到谢诗屿的时候,她心跳得厉害。
她穿越到这里已有数日,虽然确认过自己除了不再近视,容貌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她无法确定,在这个世界的自己,之前是否曾牵涉官兵口中的“叛教”之事。
她望着持械盘查的人,那些开了刃的武器反着寒光,看的她着实有些害怕。
这时,小环向那士兵解释:“马车里的小姐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夫人的侄女。”
士兵的神情立刻一变,脸上有几分恭敬之色,连连拱手:“快请快请。”
谢诗屿坐回车中,放下心来。看来,这个姨父在此朝中颇具威望,名声还不错。
马车行至城郊,路面铺设整齐,甚至比城内部分路面还要宽阔。
南城观坐落于紫清山巅,颇有几分武当气韵。
行至山脚,便是绵延无尽的石阶,马车无法再前行,谢诗屿只得缓步攀登。
没有缆车的世界,真是一日也不想呆。
沿途所见香客,皆神情虔敬,敬畏有礼。
她额头蒙上一层细汗,气喘吁吁,终于站在城南观的大门前。
城南观宏伟巍峨,朱墙青瓦中确实有一股超然出世之气。
谢诗屿看见一位清秀道士正对几名小道童训话,便上前行礼询问。
听闻她是“左佥都御史夫人的侄女”,那道士谦和一笑,说:“谢姑娘不必拘礼,叫我云渺即可。”
谢诗屿取出那本书,指着那一段话:
“教中祈天求雨,天地交错,异象现世。彼时天开一隙,外世之人得以顺机而入,亦可循路而返。”
问他:“云道长可知这句话?”
云渺摇头:“从未听过,也未见过此书。此言听来玄奥,不似正经道经所载。”
谢诗屿又问起“祈雨”之事。云渺解释:“每年春日皆有一场祭天祈雨大典,若遇大旱则增其数。不过,今年风调雨顺,应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