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思考了两秒,突然勾起嘴角:“这样吧,我们在这待三天,从现在开始——”
他竖起三根手指,一条一条数:
“一、不许跟我动手。”
“二、不许跟我顶嘴。”
“三、我随叫,你随到。”
他歪头,笑得像个得逞的狐狸。
“懂?”
余楸的拳头瞬间硬了,但想到自己理亏,硬生生忍了回去,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
“知、道、了。”
“大、少、爷。”
*
一整个中午加下午,余楸的腿都要跑断了。
午饭是她端上来的——原朗嫌弃外卖盒不环保,非要她下楼去餐厅打包。
奶茶是她拿上来的——原朗点了三杯不同口味的,美其名曰“测试她的耐心”。
就连准备明天的会议笔记,也是原朗口述她写——他翘着二郎腿靠在床头,像个大爷似的指挥:“这段加粗,那段标红,哎不对,重写。”
余楸的耐心一退再退,终于在傍晚时分濒临崩溃。
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像练功似的深呼吸,一遍遍默念:“我是一朵白莲花~我是一朵白莲花~”
还没念完,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巨响,震得门板都在颤抖。
“余楸!你好了没有?”原朗催促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我要洗澡!”
余楸猛地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白得晃眼的胸肌和八块线条分明的腹肌。
原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上衣脱了,冷白的肌肤在浴室暖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像精心雕琢的白巧克力,让人想咬一口。
余楸看呆了。
两秒后,她猛地抬头,对上原朗坏笑的表情。
“看够了吗?”
“砰!”门被猛地摔上。
“嗷——!”
不好!
余楸赶紧拉开门。
原朗躺在地上,捂着鼻子,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下,划过下颌线,蜿蜒到脖颈,在冷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妖艳。
性感到令人窒息。
靠!余小秋,现在是欣赏□□的时候吗!
清醒一点!
余楸哆哆嗦嗦地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原朗的脸:“你你你没事吧?”
男人缓缓移开手,鼻血还在流,衬得他苍白的皮肤有种脆弱的美感。他看了余楸几秒,眼眶渐渐泛起水光,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余楸……”
“呜呜呜,我讨厌你。”
要命了,这谁顶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