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使连退九步,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嘴角溢出的鲜血。其余六煞亦受音波反噬,各自踉跄后退。
“不可能!”鬼面使怒吼,“你修的是西域魔功,怎会通晓佛门至理?!”
“谁说魔功就不能礼佛?”慕容白拍拍手,“我在大漠孤寺住了三年,每天听老和尚念经,听得我都想出家了。可惜啊,我这人太花心,菩萨不让进。”
众人:“……”
就在七煞阵势动摇之际,曾园琴出手了。
她抽出短刃,身形如蝶,在七人之间穿梭。每一击都精准无比,专挑关节、穴位、兵器衔接处下手。阴姬也强提真气,以银针封穴,扰乱其内息运转。丁干虽伤,仍拾起断枪投掷,逼得一人侧身闪避。
慕容白抓住空档,猛然跃起,双掌合十,头顶竟浮现一轮虚幻金轮,光芒万丈!
“大日如来印??破!”
掌劲轰然落下。
地面崩裂,气浪席卷四方。
七煞齐声惨叫,兵刃尽碎,面具尽数炸裂,露出七张扭曲狰狞的脸。鬼面使最后一声厉啸,引爆怀中符咒,化作一团黑雾遁走,其余六人则当场毙命,七窍流血,脑髓枯竭??摄魂铃反噬所致。
战斗结束。
白玉楼一片狼藉,梁柱倾斜,墙面龟裂。远处已有巡夜官兵闻声赶来,却被慕容白随手撒出几枚迷香弹,尽数昏睡街头。
“清理干净。”曾园琴冷冷下令。
阴姬点头,唤出地下暗卫,迅速处理尸体与痕迹。丁干被抬去疗伤,大武仍在昏迷,需静养三月。
慕容白靠在残破的栏杆上,望着满天星斗,忽然问:“接下来去哪儿?”
“洛阳。”曾园琴递给他一杯热茶,“三位老人被转移去了白马寺地宫,由少林监守。但据我线报,太乙门已在寺中安插内应,七日内便会动手劫人。”
“少林?”慕容白皱眉,“那帮和尚最讨厌别人在他们地盘闹事。”
“所以我才需要你。”她凝视着他,“不只是打手,更是证人。你要当着天下武林的面,说出当年真相??你师父为何而死,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慕容白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说出来,整个江湖都会追杀我吗?”
“我知道。”她握住他的手,“但你也知道,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毕竟……我是你丈夫。”
两人相视一笑,风拂衣袂,宛若当年初遇。
而在千里之外的洛阳白马寺,钟声悠悠回荡。一名灰袍僧人缓步走入地宫,手中佛珠颗颗漆黑如墨。他推开铁门,看向囚笼中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轻声道:
“施主们,该搬家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东一处废弃宅院内,单玉茹摘下伪装成丫鬟的面皮,取出一封信笺点燃。火焰中,浮现一行血字:
**“七煞已灭,佛印现世,计划提前。”**
火光映照她冰冷的笑容。
游戏,确确实实,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