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没有再多说,握着药瓶,低着头,站起身问:“若是小姐没有其他吩咐,银杏就先行告辞了。”
奚昭点了下头,“没事了,你回去吧。”
银杏闻言,不再多留,退了出去。
离开时,银杏手里拿着药瓶,心中仍然百感交集。
守在外面的赵驰看见银杏自己一个人出来,下意识朝卧房里看了一眼,问:“怎么就你自己出来了?小姐呢?”
银杏听他问话,心不在焉道:“小姐要休息了。”
赵驰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又看到银杏手里的药,好奇问:“这是什么?”
银杏低声说:“是祛疤的药。”
赵驰了然,心想奚昭对银杏还真是好。
祛疤的药可不多,寻常是只有宫里才能用的,这瓶药怕也是奚昭什么时候得的赏赐,竟然就拿给了银杏,果然是姐妹情深。
银杏快步走远了,而赵驰目送着她远离,心里已经开始为晚上的汇报措起了辞。
奚昭今晚和银杏在卧房长谈,这件事得告诉娘娘。
还有赠药也要写上,这样娘娘或许还会觉得奚昭体恤下人。
赵驰已经把今晚要汇报的内容在心里想好了大半,而卧房里的奚昭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在赵驰的信里已经和银杏“姐妹情深”了。
银杏走后,她也在给秦沭写信。
自从赵颉受伤后,奚昭就忙碌不停,连给秦沭写信也要抽时间。
现在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她打算把这段时间的事全部告诉秦沭。
但奚昭和赵驰写的东西毕竟不同,为了不让秦沭过多担忧,奚昭在信里往往报喜不报忧,大多事情都只一笔带过。
而留下银杏在她的信里也不过一句话罢了。
写完信,奚昭唤来信鸽,把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了出去。
…
不久之后,京城的皇宫里,两封信同时出现在了秦沭面前。
一封是赵驰写的,另一封是奚昭亲自写的。
秦沭先是打开了奚昭送来的那封信,看完后,又打开了赵驰送来的那封。
看了两眼,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好一个姐妹情深。
秦沭又拿起了奚昭亲自写的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奚昭的信上只写她收留了一个叫银杏的女子,并说此人掌握着赵颉的把柄。
而赵驰的信上则写着奚昭深夜叫银杏入卧房,还给了她一瓶祛疤的药。
祛疤的药……
那不就是她曾拿给奚昭擦耳朵的吗?
秦沭看完,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但站在秦沭身边的阮春却知道,娘娘不高兴了,不然,娘娘平时看到奚昭来信都会微不可查地笑一下的。
阮春沉默地站在一旁,而龙椅上的秦沭也迟迟没有做声,只低头看着手里的信纸。
虽然秦沭明白,奚昭并不会背叛她,收留那个叫银杏的女子多半是为了对付赵颉,而送她药也只是因为心软罢了。
但秦沭心里还是不高兴了。
她搓了搓手指,心想,等再见面的时候,她要好好问一问奚昭,在平州都干了什么了。
还有这个叫银杏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第53章赵颉的确不是善类。
在平州,此时的奚昭又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