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很是热闹,听路人聊天,奚昭这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叫江福县的地方,离胥州不远。
秦沭要去见一位地方商贾,马车停在了一处气派的府邸外。
有下人过来迎接:“几位客人,我家老爷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吧。”
一路到了正堂,一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看见秦沭笑着上前说:“秦掌柜来了,快里边请。”
秦掌柜?
奚昭听着他对秦沭的称呼,微微侧头。
原来她姓秦,这人喊她“掌柜”,难道她也是经商之人?
奚昭正自己琢磨着,而另一边,秦沭也留意到了奚昭探寻的目光。
她现在还不想让奚昭得知她的身份,于是进门前,秦沭停下脚步,转头对奚昭说:“金员外府中的藏书楼里藏书颇丰,我等下要和金员外议事,你就去那里等我如何?”
奚昭脚步一顿。
本想通过听他们谈话再多了解一些秦沭,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虽然遗憾,却也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金员外闻言找来下人,吩咐带着奚昭前往藏书楼。
这府邸占地不小,奚昭一路跟着下人转了几个弯到了藏书楼前。
没再让下人跟着,奚昭自己推门进了藏书楼,打量了一遍,发现的确如秦沭所说,藏书颇丰。
左右无事,奚昭于是随手拿起一本,走到窗边坐下,一边等秦沭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
不知过了多久,看书看得有些累了,正巧藏书楼旁有一个小池塘,奚昭便出了藏书楼,走到池塘边看鱼。
正想着秦沭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这位姑娘……”
奚昭闻声回头,见是一个年轻男子。
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见奚昭看他,笑着说:“刚才我从前院过来,看见姑娘觉得很是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奚昭疑惑问:“不知足下是何人?”
年轻男子:“在下姓金名俊彦,在家排行老三,金员外正是家父。”
奚昭行礼道:“原来是金三公子。”
年轻男子:“敢问姑娘芳名。”
奚昭:“奚昭。”
年轻男子笑着说:“真是个好名字,奚昭姑娘怎么自己站在这,不如随我进屋喝杯茶?”
奚昭婉拒道:“不必了,我在等人。”
年轻男子却不死心地说:“无妨,进屋子里等也是一样的,我与姑娘一见如故,还想和姑娘多聊一聊。”
奚昭:“真的不必,多谢金三公子好意。”
年轻男子心有不甘,还想继续纠缠,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冷冷传来一句:“她说了不必,三公子没听见?”
听这熟悉的声音,奚昭心头一跳,回过头,刚好撞进秦沭的目光。
年轻男子没料到秦沭会出现,被那冷冰冰的语气吓到,有些结巴地说:“秦掌柜?”
秦沭走到奚昭身边,年轻男子看看秦沭,又看看奚昭,对上秦沭不善的表情,连忙说:“哎呦您看我,竟不知奚昭姑娘和秦掌柜相识,刚刚是我冒犯了,我在此给奚昭姑娘赔罪。”
他连声朝奚昭道歉,秦沭瞥他一眼,开口道:“既然现在认识了,三公子可要记住,她是我的人,下次见到时,可管好自己的嘴,莫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