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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会好吗?
陆承嗣又觉得自己的视线好像有些脱离身体,他对外面的动静没有兴趣,只安静的注视着在躺在床上的男人。
对方的整张脸半分血色的没有,眼底乌青,而身上的肉都像是一层薄雾笼在躯干上。
。。。。。。。比起那日在沙发上更丑了一点,也愈发让陆承嗣难以承认这个人是自己。
他应该更有活力一点,比如说脸颊这里应该多一点肉,手腕也是,他弹钢琴的时候应该更有力一点。
。。。。。。不过就算好了会怎么样,他也并不喜欢待的地方。
这里包括很多地方,本国、L国、A国……全世界他都觉得莫名其妙。
简直像是在开玩笑,谁都在和他开玩笑,就像现在,陆承嗣现在只想突然大喊一声,然后把眼前的所有东西都统统砸烂。
然后和所有人说他要去把杭新整个全部打包卖掉,然后重新去读一遍大学。
然后专业。。。。。。。。对了,他之前想去读法学,现在去学画。
他会弹钢琴,也会一点小提琴,说不定也能养活自己。
对了,他还会教人数学。
还有、还有什么呢。。。。。。。他的价值,他的努力,能够彰显他能力的东西——
他是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陆承嗣垂眼想了想,他似乎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一开始是为了所谓的证明自己,后来随着需要怨恨厌恶的目标消失了,他也就随之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多。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赞美,他需要一个可以为之努力的东西,他需要。。。。。。。
。。。。。。。所以他想离开。
在这里不仅仅是傅贺呈是这样,谁都会对他视而不见。
。。。。。。。
起不来。
身体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起不来。
所以,有没有人和他说说话?
安静的套房内,没有人意识到本应该睡着的病人一直睁着的眼睛,依旧男人愈发漠然空洞的表情。
而姜秀对此依旧一无所知,她的职责范围本就是工作,而因为行程被搁置,她被迫接手了陆文留下来的大部分工作,在真的接手之后方才发觉这些事务如此繁重,甚至让姜秀和其他助理两三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而在忙于应对合作方的时候,姜秀终于在次日于酒店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傅少现在就来了?”
她惊喜的应了一声,边接着电话,看向一旁的助理,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的有些不安起来。
姜秘书快速的朝着电话那头报出具体房门地址,随即却是转身打道回府。
出于女人的直觉,姜秀看着久久不至的电梯,不停的按动着开关,心中的紧张愈发迫切。
不会的,她看着陆总吃了药,现在应该是在好端端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