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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 因果之外（第3页）

血月从中裂开，紫芒溃散，隐藏在其后的巨大眼球瞬间湮灭。那是混沌母神投放于人间的监视之眼，如今已被彻底摧毁。

随着一声遥远的怒吼自宇宙尽头传来，三门同时发出共鸣。这一次，不再是被动开启，而是主动呼应卫渊意志！

骨门自动开启，释放出被封印千年的肉身之力；血门接纳少年归来，完成血脉合一；魂门则将王旗残魂汇入卫渊识海，唤醒全部前世记忆。

力量如洪流灌体，几乎令他崩溃。但他咬牙坚持，双手合十，将所有能量压缩于心脏之中。

“还不够。”他喃喃道，“要终结这场轮回，必须有人踏入归墟源头。”

他低头看向人间。

金瞳少女正率军攻入帝都外城，与玄牝高手激战正酣；少年御血龙横扫南方战场；英灵巨人已踏入京城地界；而他自己，则必须前往最终之地??归墟井旧址，寻找通往混沌母神本体的通道。

“这一次，换我来定义命运。”他说完，纵身跃下。

身形坠入大地裂缝，深入九幽。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片灰雾中醒来。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由无数骸骨堆砌而成，中央竖立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铁棺??正是此前深渊中震动的那一具。

棺盖缓缓开启。

里面空无一物。

但地面浮现出一行铭文：**“欲见神者，先葬己名。”**

卫渊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他抽出斩厄刃，割破手掌，以血为墨，在祭坛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一把火烧尽。

“卫渊已死。”他轻声道，“从此之后，唯有荒统。”

火焰熄灭刹那，铁棺轰然炸开，一道通往未知维度的门户显现。门内黑暗无边，却传来阵阵心跳，与他胸膛中的节奏完全一致。

他知道，那是另一个自己??被混沌母神囚禁的初始意识。

也是最后的敌人。

迈步前行，身影没入门内。

外界，晨曦初现。

东海之上，金瞳少女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升起的朝阳，轻声道：“哥哥，这次换我守着人间等你回来。”

风起，铜铃轻响。

童谣再度响起：

“火不灭，夜亦燃，

门已开，谁执鞭？

若问英雄何处是，

心有荒统即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