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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金丹时代（第2页）

更重要的是??

母亲没有死。她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灵魂封入玉佩，借轮回之力蛰伏，只为等他成长到足以挑战母神的那一天。

所有谜团解开。

卫渊跪倒在地，浑身颤抖，泪水混着鼻血流淌而下。他的身体开始变化：皮肤浮现龙鳞纹路，骨骼发出金属般的脆响，心脏跳动节奏与宇宙背景辐射完全同步。他的左眼仍燃着蓝焰，右眼却变成了金色竖瞳，如同远古神兽苏醒。

他不再是卫渊，也不完全是“荒统”。

他是两者之间的存在，是破局者，是新规则的缔造者。

“我明白了。”他喃喃道，“所谓命运，并非不可更改，而是需要有人愿意付出代价去改写。”

他站起身，面向那扇通往混沌母神本体的终极之门。

门上浮现出三个古老符文：生、死、转。

下方刻字：**“欲入此门，必先断三念??爱人之念，恨人之念，恋生之念。”**

卫渊笑了。

他伸手，将斩厄刃插进地面，然后摘下胸前玉佩，轻轻放在剑柄之上。

“娘，我带你去看结局。”

随即，他闭目，回忆起童年夏夜，母亲抱着他数星星的画面；想起苏昭教他写字时温柔的侧脸；想起妹妹第一次叫他“哥哥”时笨拙的笑容……

爱意汹涌而来，几乎让他窒息。

但他没有逃避。

他任由这份情感燃烧殆尽，化作一道纯粹的光，注入心脉。

接着，他又回想父亲背叛家族、下令屠城的那一夜；想起无数无辜百姓被炼成傀儡的惨状；想起老者残魂在归墟井底嘶吼“快逃”的绝望……

恨意翻腾，如岩浆奔涌。

他同样不压制，任其沸腾，最终凝成一枚黑色结晶，自口中吐出，落地即碎。

最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副承载了太多苦难与荣耀的躯壳。

他舍不得死。他还想看看东海的日出，还想听妹妹讲渔村的故事，还想牵着喜欢的人走在春天的长安街上。

可他知道，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

“我不怕死。”他说，“我只是遗憾，不能亲眼见证太平。”

言罢，他伸手抚过脸颊，抹去泪痕，睁眼时，双瞳皆已变为幽蓝火焰。

三念已断。

门，开了。

门外是一片无始无终的灰白色空间，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心脏，表面覆盖着亿万张人脸，每一张都在哭、笑、哀嚎、祈祷。那是混沌母神的本体??由所有文明对“主宰”的信仰凝聚而成的集合意识。

【你来了。】万千声音同时响起，合成一句低语，【你终究还是来了。】

“我来了。”卫渊平静回应，“不是来跪拜，是来终结。”

【终结？可我是永恒。我是恐惧的化身，是秩序的根基。没有我，世界将陷入混乱。】

“那就混乱吧。”卫渊冷笑，“至少那是自由的混乱，而非被安排好的安宁。”

他拔起斩厄刃，蓝焰与金光交织，在身后凝聚成九道虚影??母亲、祖父、苏昭、荒皇、前任心渊守护者、剑灵、铜铃师、守井人、未来的自己。他们齐声低喝，将毕生意志灌注于剑锋。

“这一剑，”卫渊高举斩厄刃，“为所有不愿再被操控的灵魂而斩！”

剑落。

无声无息。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星河倾覆的奇景。只有一滴血，自母神心脏坠落，穿过层层维度，落入人间某片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