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人都快傻了:“啊?你愿意的啊?”
不是,弟弟咱们都亲了好一会儿了,看你也挺享受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愿意?
尹柏像被羞辱了一样,眼里一时间竟泛上了一点水痕,声音又是愤怒的,质问她:“那你也不该随便摸我、摸我身体。”
楚棠看他一脸被恶霸玷污的状态,脑子搅和成了一团,以她的智商,也属实理不清状况了。
但不妨碍她的理直气壮:“这有什么,你情我愿的,你要觉得亏,你也可以摸我呀。”
殷白汀:“”
殷白汀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和楚棠不在一个世界。
这种失控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说到底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造成的,他甚至在自暴自弃地想,不如就现在解释清楚一切,跟楚棠说,他根本没喜欢过她,不要自作多情了。
不能再错下去了。
殷白汀没喜欢过谁,一度还以为自己厌女。
他想过可能这辈子不结婚,也可能什么时候不再抗拒和陌生人的接触,按照家里的安排,和一个面目模糊,家世匹配,端庄内敛的大家闺秀联姻。
因为不上心,所以无所谓。
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回京都了,他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和楚棠这样放浪形骸、胆大包天的女人定亲结婚。
不是看不上她的主动,毕竟在他的观念里,这种事在任何时候,吃亏的人总是女人,他只是他只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没想象过生命力出现这样一个人,无所适从,本能的反应就是抗拒,像是有预感,他的生活会被搅得一团糟。
如果楚棠了解殷白汀的身世性格,知道他此时的所思所想,就明白了。
说到底殷白汀看着再怎么高大,也才成年没两年,在现代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又没受过互联网信息的侵蚀,任凭他其他事多么游刃有余,在男女之事上,手足无措极了。
对陌生领域的事,第一反应就是抵触。
但楚棠不知道。
在她眼里,尹柏只是个对她有所图,目的并不清白的小白脸,脾性还这么大,甜头吃到一半才反悔,和就商场里的试吃品一样,说白了还是要钱。
她其实有点不舒服了。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搞得这么难看。
不知不觉,楚棠站直了身,神色冷静了下来,眸子里都是理智客观的情绪。
她低头理平了大衣上细微的皱褶,想了想,既然对方这么直白,不如把事情摊平了说。
楚棠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是我话没说清楚,这辆车只是刚开始的小礼物,我看你刚才也挺高兴的,如果我们合得来,后面我自然还会给十倍、百倍的东西。”
她眨了眨,暗示道:“你好好表现,不会亏了你得。”
殷白汀脑子一嗡,理解她说的意思后,气得心口疼:“我为什么要向你好好表现?你在说什么鬼话!”
楚棠撇了撇嘴。
这就有点没职业道德了啊。
好处吃抹了干净,不管是之前她送的吃食礼物,或者是这次送的自行车,他可都没明言拒绝不是?
楚棠神色更冷淡了,对小白脸的评价都有所降低,说话也不讲情面了许多。
她笑了笑,道:“那你总的回馈我什么吧?既然提供不了情绪价值,当然只有肉。体价值了。”
殷白汀:“???”
殷白汀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被亲傻了,还是之前行动力背上挨的一棍伤到了神经。
不然他怎么听见了这么一番话。
情绪价值?
肉。体、价值?
活到这么大,自傲自大的殷白汀在他二十岁这一年,发现自己好像一直误解了一个事。
“你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