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月清楚贵妇的底细,贵妇家本就有钱,又死了丈夫继承一大笔遗产,生活潇洒自在,最爱的就是肌肉型男,也不枉她故意往贵妇身边凑,果然被她看上了其中一个。
温慈月露出了出门后的第一个笑。
然而转眼又扫到尾巴般甩不掉的徐远,她又变了脸。
“温小姐,”一位贵小姐端着香槟来她面前,有意示好:“你可真有福气,能入了魏寒冬的眼,我幼时有幸和他就读同一所小学,说他是高不可攀的明月,真不是夸张……”
贵小姐脖颈上的宝石项链闪得温慈月眼睛发酸,她微微眯起眼睛,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流露出几分柔弱的笑,贵小姐继续说:“我还向他告白过,那时候好多女孩都喜欢他,不过你放心,魏寒冬谁都没接受,最后落在你手里,你真是有福气。”
温慈月笑笑:“是他有福气。”
贵小姐捂着嘴,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温小姐真幽默,你太会开玩笑了。”她哈哈笑起来,继续拉着温慈月闲扯,然而温慈月却失了和她闲聊的性质。
“抱歉,”温慈月说,“腿有点酸,我去那边坐会儿。”
她走得急,和贵小姐擦身时撞了一下她的左臂,香槟顿时倾倒,溅了几滴在她的白裙上,温慈月嘴上说着没事,穿过层叠的人潮,进了一侧的休息室。
她吩咐徐远:“把我备用的裙装拿进来。”
徐远离开,温慈月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推开门,刚露出脑袋就和守在一侧的大汉目光相撞,温慈月瞬间收敛了做贼的表情,“你兄弟呢?”
彪形大汉面露为难:“他……”
温慈月假装大度摆手:“算了,宴会四周都有安保,你不用一直守着我,去玩吧。”
“我的任务是保护您。”他不走,大刀阔斧站守。
温慈月瞪了一眼目视前方的壮男,关门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一砖一瓦无不透露出奢靡豪华,一整面的玻璃墙,墙外是精心栽种的茂竹修林。
温慈月试了试窗户开口的大小,如果她想从这儿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这样想着,温慈月挺腰收腹,估摸了一下,不用调转目光就捕捉到了被珍珠裙收拢的胸,她顿时泄了气。
她也只是想想,并不准备付诸实践。
方才来的路上,她一直观察路程,先是驶离了繁华市中心,然后七转八转,经过一个限行的闸口,进入别墅区的专属道路,最后才到了宴会地点。
先不说这里能打到车的几率为零,就说魏寒冬的能力,只要温慈月还想在联邦生活,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信息。
温慈月觉得,她就像一只掉进蛛网的虫子。
幸运的是,蛰伏一侧的蜘蛛并不准备吃掉她。
就在她天马行空幻想出逃路线时,休息室进来了几位贵妇小姐,为首的女孩衣着简单,脖子上戴着的宝石却不简单,刚推开门,就把温慈月的眼给闪了。
那女孩歪着头,和身侧的一个贵妇说话。
看架势,为首的女孩才是主角,其余贵妇小姐都是她的簇拥。
眼见这群人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人,温慈月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从灰蒙蒙的窗前走出来,对着视线移过来的众人点头微笑,正准备离开,却被人喊住。
“你就是温慈月?”
被陌生人连名带姓喊出实在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
温慈月的头皮麻了一瞬,她望向出声的人,这是一个大概四五十的贵妇,最先让人注意的是一双高高凸起的颧骨,让人忍不住猜测是否是减肥过度造成的营养不良,她脸上涂着厚厚的妆容,似乎是为了掩饰面容的憔悴,和旁边装扮精致的女孩倒是有几分相似。
温慈月面不改色,说:“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