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细小的花瓣,被薄汗粘住,成为装饰。
也许,还幸存着几片完好的花瓣,但全军覆没,是它注定的未来。
……
分开的唇牵出细丝,兰筱复又将头垂落,压在她耳边。
“刚才在外面,你叫我,是想说什么?”
叶泠晃了晃眼睫,映着灯光的眸底生出几分迷蒙。
“什么?”她重复了一遍,紧跟着脸颊攀上绯色。
兰筱知道她想起来了。
“说出来。”
指腹探到沼泽边缘,但怎么都不肯再向前一步。
“告诉我,叶泠。”
祈使句让兰筱压低的声音多了冷,也让叶泠脸上烧起更浓重的红。
她快经受不起这样若即若离的折磨,那几个字含在舌间,犹疑地不知能不能吐出。
见状,兰筱干脆不再问。
垂下的睫毛掩住沉郁,她灵巧地撩拨着,观察叶泠的反应。
在压抑的吟声冲破喉咙前,兰筱收了手。
叶泠半睁开眼,眼尾凝着一点要落不落的泪光。
她看起来是有几分茫然的,但很快反应过来,声音透着羞恼。
“筱筱。”
“嗯,”兰筱权当不知,问她,“怎么了?”
叶泠张了张嘴,终是闭上眼,蚊蚋般吐出几个字来。
兰筱要离她很近,才能听到。
“我想要……”
兰筱没动,她等了等,直至那双迷蒙的眸子出现困惑,才弯起唇。
“这次没有后半句了?”她问。
“小气鬼。”
叶泠从软绵绵的嗓子里挤出声音。
她想再说些什么,但没能成功。
兰筱封堵住了她的唇,和声音。
在吻的间隙里,兰筱低声呢喃着,问:“是这里吗,姐姐?”
“还是……这里?”
“……”
回应她的,只有叶泠因生理反应而挺起的腰,和唇边溢出的破碎絮语。
酸麻感蔓延开来,叶泠连脚趾都是蜷缩的,明明没有过多的心力去思考,却还是因为兰筱的话而分神。
很像她们的第一次。
兰筱也是这样,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边做题边询问。
不同的是,那一次兰筱还是个差生。
她会的只有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解”,之后的每一处落笔都要确认,然后把自己羞得面红耳赤。